茉莉。
薇若妮卡很喜欢看那些街边的房檐,摆在窗户和阳台晾衣又或者摆放装饰的杆子,路边的泥泞也不给他们留有余地,路的两边还有很多污渍,还有异味。
“我去佩尼萝的时候,那里的街道即便有很多卵石路,却很拥挤,这很宽敞,空气也清新,每次我去街市,商贩都很热情。”薇若妮卡突然停下,“嗯,我喜欢这里。”
“那我呢?”劳斯丹德指向自己。
“你不行,整天欺负我。”
话虽如此,她整个身体的重心都快倒在劳斯丹德伯爵的身上。
查理很惊讶,“我怎么又欺负你了?”
她嘟囔着嘴说:“上次打雪仗谁趁机往我头上把我头箍打掉的?”
“诶,这……”一想起徒弟还要为她作证,这的确说不清理。
他们继续往前,满地的苍白勾连远处的高坡山脊,延伸到远方的天际线,同样皓白,更多的是奶灰做主调。
被时间啃食殆尽的树林,更像是深色荆棘般扎在她心里,“看起来除了忧郁,一切都不起眼。”
“冬季请你来看树林,是有些失礼。”
薇若妮卡不想睁眼,“呃没有,我想起一些令人伤感的事。”
劳斯丹德并没有说话,只管往前走。
瓦尔贡斯特即便光秃秃的,它的深浅非一眼能探完,他们靠在森林前的一棵壮硕的白桦树旁,回味才十多天前的故事。
上次的雪仗他们趁着尾声混入其中,结果被大家发现了双方玩闹着向他们撒雪致意。
那些花茶,在味蕾上悦动,即便并不浓厚,方糖在茶里恰好甜得润口,也不腻,茶温恰好在温和烫之间,随着被包好的陶罐里循循入口。
“貌似他们都很喜欢你。”
“没有。”罗艮蒂瓦看着刚飞走的乌鸦。
查理这会倒是很机灵,“在我们这里,撒雪是一种祝福,给予美好的回忆。”
“油嘴滑舌,你的话术能比得上刚下完雨的水洼地,一眼就看出来。”薇若妮卡看起来高兴很多,端起茶壶,“阁下,你还要再来些吗?”
想必咖啡厅里的公爵小姐,她如此待人,温婉如同春夕和煦之阳光,夏日清凉之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