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拉特利耶接下来的话令大家非常意外:
“可恶,我有什么办法,你有什么办法,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拉特利耶内心积压的不满锤到木质前台桌面上,震得零件半跃而起,还没来得及眨眼的时间,它又黏实到桌子上动弹不得。“你有你的自由,我却要带着枷锁前行,我想做的事情都在一夜之间埋没。可你?拉兰诺斯的大小姐是用不着担忧日后的问题的。”
娜莎觉得他有些胡搅蛮缠,“这好像无关你背信弃义的事情。你既然说了要来,作为我的仆人就更不应该抛弃信誉。”
“对,是这个道理。我没有自主权,昨天被父亲携着去佩尼萝谈生意。”
“为什么不和他说清楚?”娜莎需要一个解释。
拉特利耶说:“我就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说为了家业比你们都重要。可笑,这家业又不是我继承的,他把我绑在纺织厂里,扪心自问,我真的很有必要留在这里吗?你们的处境可比我好很多。天啊,大小姐的确不懂可怜他人境遇,对背负在周遭命运多舛的人们还一无所知。现在看起来你也不过如此,都是草包。”
娜莎本就不想过责,可这一说辞她终于生气了。
“怎么?!我本想真的接受,这事情也就过去,清晨的耗子还不会撕咬呢。你要是在这里想撒气你就直说,要吵架我也无妨。我都还没生气,你就先呛人一脸火辣味。”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拉特利耶起身挪步,“我要走了。”
“尊重你的意见,你要是不嫌我不可怜你们,那你大可不过来找我!”
两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自己。
还有两幅喉咙闻声不动,看着两张弓弦拔张吱嘎,如今两支箭齐头射出,扎伤所对之人的用意。
剧烈摇晃的风铃、吱嘎声和脚步编织浓抹的灾难景象——它们终究不遗余力地把燎原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将一整个天边都要染为橙紫,愤怒和悲戚成为他们心境的主调。在八月份下旬的争执,拉特利耶和娜莎一对主仆的情谊似乎就要烧没,亦或者只是其中的一些火花而已,它很绚烂,也可以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船桨面临风暴即将要翻覆折毁。
拉特利耶这个时候已然断定,这趟家业,近奥列瓦斯大道的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