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感叹:“荣耀是摸不着的。我认为当今除了弗兰朗,没人能够比我更胜于效忠它了。这一切都是注重眼前的安宁,我打儿子的确不对,可阴霾照到我的脸上,惨痛的记忆不得不让我从这里挣扎。请抱歉我又要抽烟了。”
他的烟斗口边缘还有被磕出的缺口。
“无妨,但烦恼胜得过大袋烟,越吸越愁,我怎么就没碰过这玩意,辣得嗓子疼。”帕洛斯看起来依旧年轻,才四十二岁的父亲,皱纹很少,也很少动怒,眼睛看出他的温和,亦炯炯有神。非安娜和娜莎少说衰老之意,亨利也常比喻父亲是不老橡树,比年过四旬的长官看起来都要白净干爽。
兴许不抽烟真的能防衰老。
沙斐拉日先生倒是忽来一惊,“对了,说起瓦德士公爵,我在宫中有看到他,你知道对于那张纸——那张授权书,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把他撕了。”
帕洛斯在哀伤的延续之中苦笑不得,“你真以为那张纸是伪造的文书,你想撕就撕?咱们的沙列多瓦大人一向信誉为先,虽然我不知道他犯了哪根糊涂筋,居然给拉特利耶这孩子下达荒谬的指令。他从不相干军事,后来一问,你猜怎么样?”
“他没跟我说过这回事,也就最近我翻箱倒柜从他的卧室里找到它。”
“你的好儿子眼睛很细,他找到要暗杀沙列多瓦的间谍,亦或者说杀手。”帕洛斯再度轻拍好友的肩膀,“如果还有什么理由,估计就是与他对眼缘了。”
然而还没等查茹兰特先生说口,沙斐拉日先生的话,从口气到态度拐了个转角,“你给我仔细听清楚,那张陆军部的授权书,众所周知它荒谬程度不亚于水低处往高处流,但它是真的,我亲自去宫中替探口风,瓦德士公爵没有要修改或撤销它的意思。以他的意志,亦或者说陆军部的——瓦德士公爵身为它的总负责人,即便突然被赶下内阁,但只要他是将领,就有权将你的儿子调走,这是第一种意思。而第二种意思,它是软性的,我看更符合他自己的作风,也就是除非拉特利耶自己去参军并拿出文书,否则是没有培养他成为将军的资格的。”
烟斗的灰蓝色烟雾要窜天盖脸般裹挟南特的惊讶,“他这兔崽子没跟我说过。”
“你只管遣他去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