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为数不多在为难中如喇叭般的人物,这番话从他口中说出莫过于最好的存在。
不知名的赫米特依旧站在高处,狮鹫旗令他整个身躯看起来高大不少,当天风很大,旗面丝绸在不见之湍流中鱼鳞般飘寡,他很幸运,其中几颗铅弹要么打到他肩边的墙,要么只打中他旗杆上的尖头装饰,连帽子也被打掉了,却纹丝不动毫发无损。
整个连仅剩的八人从阳台上往下看,白色羊毛组成的浪潮掺着新的烟雾喷涌欢腾,厄卢瓦尼亚的红衣服在这一燧石磨击的齐射声丧失了组织,纷纷向后撤退,迎面而来的龙骑兵也被火光和些许崎岖掀翻在地,甚至不得不下马射击,就在双方阵线缝隙的一瞬间,一支小撮王国的线列骑兵——他们被称为“蓝精灵”,席卷了对方陷入混乱的龙骑兵和步兵。
他们高兴了么?没有,整个修道院四处着火,好不容易止住了火势,水井都掏不出几桶水来,人们只记得永无止境的挣扎和劳碌,身上的弹药也打光了,就从战友身边取一些来,直到累倒,他们依旧战斗,甚至已经没时间缅怀刚刚遇难的双方。只记得到处可见的灰白硫雾、火光、被烧的农庄和被炮弹折砍燃烧的森林,天边都失去往日的稀蓝,随着被取代的是随处可见的暗红,多么一副地狱丛生的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沙斐拉日先生从沉重中抽离出来,重新看待这一片砖瓦构成的巷子,外面的马车轱辘和喧哗声令人清醒,只有一点余力去望向外面的光明,这里仍是潘诺,而不是灾难的柳卡斯特。
“你和我想的都是同一件东西,可荒唐呢,老营长和阿尔比斯归天国的怀抱,没想到居然是因为不明智的命令。我们在那栋大型棺材和经书群里,修道院一楼来回易手三次,兔子从狼口里被撕去一只腿,还能活着就很不容易。”
“你说塞拉斯瓦?”
“陛下糊涂,他上年纪了。”
“vux le ryleatu!(为了王国!)这样的说辞,多么冠冕堂皇,仿佛德·塞拉斯瓦是墨列娜夫人的表亲是弗兰格亚的秘密一般,靠几分裙带就开始把军政当儿戏,不过他不会听,也不想听。”
“你应该庆幸大街上没有宪警,国王的爪牙还没下到这里来。”
“你说‘裁决骑士’,还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