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军队,要爱惜荣誉,避免不必要的死伤,那么你们就是我可敬的孩子啦。”
被鼓噪的军士们手持长戟,充当前行的勇者,“普兰卢茨人不值一提!”
“那不成,不是不值一提,而是要击败这么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这才配得上成为力量与智慧并重的人。你们就等着瞧,你们会成为这种人,将要成为这种人,并不辞艰辛。”
伯楞正要提点他们,也是弗兰格亚人经常沾染的骄傲所担忧的一点,往往过剩的勇猛带来的是组织和秩序抛之脑后,剩下的就只是盲目和被击溃的时间问题了。
夜幕降临,中将的部队组扎在沿线一尤兰河远一弗里,长两弗里的陡坡,那里的森林比较稀疏,伯楞命令后半夜不要生火,这一点有他的主见。他仅仅是借个军鼓,坐着沉思,不一会就打盹,但才十五分钟又起身踱步。
期间他骑马到第十七团的驻地,随着副官夜访驻扎地,伯楞抖动身子,在哨兵的检测下找到普兰卢茨军的身影,在前方的空阔地上,他窃笑着,在黑暗中露出卷胡,“啊,真好,落入陷阱里头。”
中将再走两步,无意间被腿绊倒在地,“将军!”摁捺不住担忧的副官声音调高了一度,“没事吧!”
“没事,我眼睛不太好使。早些时候自己把自己灼伤了,是这样的。”他半跪在地,大手摆开。那位士兵被撞了才知道自己磕到的不是一般人,他不知道改怎么说,强忍震惊,但不知所云。
在月光下,余光照着琥珀色的眼瞳,那双眼睛却又瞧不见黑瞳的柔和,但对方毫不介意,“不说什么嘛?”
站岗的士兵说:“但这是在站岗,将军。”
“你叫什么名字?”伯楞的话显得很轻松。
“拉特利耶·查茹兰特。”
“查茹兰特,嗯……等等,你这个名字,有点古老,你说得是莱斯博恩的书记官那一家的?”伯楞说得嘴唇有点干,只得咬舌舔唇,“是这样吗?”
拉特利耶接着回答:“是的,我是家里的次子。”
伯楞中将了解它的底细,也是从很久以前在《湖畔上的莱斯博恩》[4]看来的,“有五百多年没在编年史上看到这个名字了。骑士后裔,从平民开始。但不过有一个问题,你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