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也不太好看,有一种被抛出去的兔子,正用略带忧伤的红眼看着对方,她果真有些胆量,正要踩着马镫回去,这时候,劳斯丹德大人终于知道要生气的迹象,连忙伸手抓住罗艮蒂瓦公爵小姐。小姐很是忧伤,夹杂着委屈,便抛下话来要挟他:
“哦,那你叫我来干什么?回家——”
“别,我的天。”查理当然有自己的苦衷,主要是他把眼前少女的性命看的比自己还重要,“我不好跟您的父亲交代,很抱歉,但请原谅,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枪声一响,谁也无法预料命运走向哪个罗盘上悬指的方向。大人牢牢抓着她的手,眼光就快要枯竭,呼吸声也急促些,“这份责怪得要揭开它的外皮,才能明悟我真正的心意。”
但手依旧悬在他的身边,罗艮蒂瓦不再动弹,如果时间不再流动,人们会看到一张要离去的背影,她仿佛厌烦了男友,抛却之间的情意,赠予铺满一地的落叶和鸡毛,变得毫无价值,这几秒钟变得漫长不可寻求先前的经过。
“嗯……”
指针指向下一秒,在他们的口袋之间携带在身的怀表,正同他们所想的极度趋近于一致。罗艮蒂瓦当然不愿意见着今天就会落幕的悲剧,更渴望一切能够分忧解难的机会,盼望一对白鸽相栖同行的精神。
她终究还是将腿挪开,随即扑在劳斯丹德的肩上,他想也没想就搂在怀里。
“你要带我来,就不能奢望我仅仅是移动的靶子,而是手里不俗的剑。”薇若妮卡的话语是令人安心的抱枕,她也并非高看自己,对这群要命的凶徒想着也有盘算,“再怎么说,我要是站在战场上,燧发枪兵的绝对当得起,更何况骑兵。”
“大人。”
身后的绅士们都如此欢呼,“她能带领我们。”
尤萨也讨教过她的枪法,剑术虽然还有瑕疵,这样的“绣花针”打法很能迷惑敌人,因此也敢做保证:
“只要您一声下令,有什么罪责我担着,但小姐的话——并不见得她会带着咱们一块遭殃。”
劳斯丹德一度觉得是他听错了。
“你说什么?”
尤萨拿着帽子扇风,“我说:小姐没有你想象得脆弱和无能。”
“再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