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无疑是抛却过往而来,他并没有遗忘理性,在这番年纪,伪装成冲动的自己,不计风险的背后除了友谊之需,更是迫切需要隐匿自己。
一对紫瞳蕴含着神秘和洞悉周边的底蕴,他同样憧憬大海,但也畏惧海浪随时能伸出泡沫汇成的触手,也畏惧时刻在家人布置的眼线,在他离家之后所蔓延到的每一条路上,因此他来到陆军,以匿名身份参与到擂鼓进军的一份子。
“费劲心思,才逃到能够交汇心流的朋友身边,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比菈便对莫林轻柔答复,某些程度上,他的语气更像宅家学礼的贵族闺女。
莫林坚信他的力量,“的确,但他一定会赢。”
普利特倒是一言不发,这与他平日骂骂咧咧的个性一点也不像,他的手指极度安分,枪都怕被捏凹一处。
经过不断的单手下挑、上撩、横截其腰腹、挑刺回击,拉特利耶始终以右手不使蛮力,在他的眼里剑刃和泥鳅没什么两样,重要的不是鱼鳍,而是鱼齿。阿德纳越显疲乏,大幅摆动不断消磨自己的耐心和潜在体力,当烈火般的攻势——斜击、竖劈,反手以手腕对天,斜刺对方的招式,他的努力,换来得只是金属被敲打合叠的清脆响声,全然不顾自己即将暴露的破绽。
查茹兰特有好几次已经见识血要溅到对方的机会,莫名的回声在只有属于自己的耳畔边响起:
“不会,杀戮是不正义的……”
他一旦对此有任何犹豫,就会见到自己的鲜血流淌。
“啊……”
周围的士卒见状都为之动摇。
拉特利耶的手腕被落下一条正在泛血的伤口,它充足的证据——贫瘠的一寸土地突见的几滴红印章,在庞大的阴影之下占据食指大小之处。
阿德纳用冰冷的语气诉说自己的猖狂和兴奋,“你看起来要被我砍死了。”
查茹兰特没有回复白痴言语的动机,便换另一只手握剑,触碰他的剑尖,示意继续战斗,也不显得愁眉苦脸,即便疼痛要麻痹他的右手,扰乱他的思考和反应,亦不得不回应一个问题:
“我有必要剥夺他的性命吗?”
他就这样迷茫着,又以一种似狠非戾的进取压退阿德纳的一切打击,呼吸变得没有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