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制的愤怒化为理智是好事,但决斗的双方不会留情,即便自己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它。
之所以要流血,是因为自己的怜悯恰逢在不合适的时机流露,但他并不愚蠢,甚至能看清对方腰腹两侧的暴露弱点,于是便用迫近手段转移他的注意,以便全都盯在他的面容和胸肩位置。
等到阿德纳又撇开拉特利耶的剑尖,试图一剑封喉处决他的对手之时,查茹兰特的脑袋便迅速垂沉,像鳟鱼贯入海洋,激起零丁海沫,整个身子也压低前斜,迅速敲打阿德纳的握剑之手,划破面向手心的一侧。
袖口留下一摊血渍,局势显得明朗。
“我说过,做这么多幼稚龌龊的举动,还给你两倍的伤害,一倍是告诫,另一倍是原样的苦楚。”拉特利耶即便换一只手也能取胜,他自己坚信不疑,但阿德纳却不能,且不说他有没有用剑的天赋,单单是他用惯的右手在风中酣饮流续的麻痛,左手就更加渺茫了。
但是拉特利耶没想到,如果一个人能第一次栽倒在给自己带来痛苦的地方,他未必能够在同样的地方再提防一次。霉叶白桃对付他正像啄木鸟戳打树干已经几十次,甚至上百次般,能接来的剑锋全在躯干上方,当再度垂怜在握剑之手的下方时候,阿德纳的行径如同被针噎着,居然在抵不过拉特利耶的又一次割腕之后,干脆倒地,双手已经无力再战。
“如果还有第三次,你的腰腹就会染上血,没想到在此之前就一地不起。”
这是查茹兰特最后的警告。
“你……”阿德纳喘息未定,便要趁对手的注意未定之时尽全力扑击。
拉特利耶突然闭上眼睛,在合眼的瞬间,他已经知道鲁莽一击带来的后果,因此显得十分镇定,当阿德纳再度以弓步向前,双手合攥着剑刺杀的时候,他当即转身用剑背猛力敲打他的剑腹和双手。
甚至在对手又一次横扫之时立即将剑尖向下格挡,又从右下以左上下挑斩击,阿德纳持剑的双手因而又留下一到深邃的血痕。
他的反应不止于打击对方的手掌和手腕,因而又继续攻击,速度之快如同蜂鸟冲刺,随即反手用剑柄的末端给他的腰侧打出淤血。
落地的剑刃啷当与阿德纳的呻吟决定了这场决斗的胜负。倒地不起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