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坐下,顾清尘一言不发,额头布满细密的汗水。
奉惜沉默不语,给顾清尘把脉,奉惜猜的没错,顾清尘被下药了,而且是一剂猛药。
她摸了摸顾清尘的后背和胸口,热气淤堵。
“跪了多久?”
顾清尘愣了一下,“三个小时。”
奉惜从口袋里拿出来的羊皮卷,摊开,里面是奉惜常用的那套银针,自从顾清尘偏头疼发作之后,她就随身带着。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是因为你被下药了,猛药,现在身体里面还有残留,我先帮你清理了。”
银针刺入胸口,接连十几针。
胸口暧昧的痕迹上扎着针,奉惜别过头,不愿意看。
顾清尘拉住她的手,“相信我,奉惜,我真的不知道……”
奉惜抽出手,捂住他的嘴,“不要动气,不许说话。”
顾清尘听话地闭嘴。
奉惜的脸色很不好,她想扯出一丝笑安慰顾清尘,但却怎么扯不出来,干脆放弃。
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辛勤耕作了一整年,终于到秋收的时候,但是庄稼被蝗虫啃食殆尽一样,心口空荡荡的,仿佛倒进去一杯水能听到回响。
一直想着,奉惜的心沉入谷底,淹没黑水里。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早就过去了。
手忙脚乱地起针。
按理说,顾清尘被奉惜针灸过很多次,怎么可能知道每次最多就是二十分钟,这次都快四十分钟了,他竟然一声不吭。
两人的视线相撞,顾清尘明显逃避了一下,带着无措。
奉惜的心忽然揪了一下,顾清尘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眼神,他一向都运筹帷幄信心满满。
“怎么不提醒我?”
“奉惜,对不起。”
奉惜低着头整理银针,“顾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好。”
“开诚布公的那种。”
“好。”
奉惜把手指放在顾清尘的脉搏上。
“从这个位置,向下移一点,这个地方有一根血管,从心脏流出来,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心情。”她伸出自己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