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惠子去跟火月修行了,子不语这几天也在花街和火月她们在一起。
熊可可的生活更糜烂,不过他也更虚伪,每天醒来都要抛一枚古钱,如果正面朝上,他就找我下棋;如果背面朝上,他就接着睡;如果古钱能立起来了,他就去修行。
我说你一天到晚哪有这么多觉,他说我们熊可以睡一整个冬天。
外面狂风夹着碎雪四处扑打,房间里的茶炉里炭火正旺,我和熊可可躺在地板上,中间摆着个棋盘。
我一边翻着书,一边陪熊可可下棋,五分心思在书上,五分心思在想着我的计划。
熊可可一心想赢一局,结果下了一整天,一局也没赢。
他翻身坐起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书,“你看的是不是棋谱。”
当他看到封面是《北境之恋》就十分鄙夷的丢还给我。
“想不到相柳的书你也看,净是些莺莺燕燕,情情爱爱的。”
“我是……用批判的目光在看。”
相柳出生在妖界最古老,最尊贵的家族之一,他出生后不久,人族和妖族长达五百多年的大战就开始了,男人们都去打仗了,他是跟着妈妈,奶奶,姑姑……等女眷长大的,他的书多数是写战争背景下,没落贵族家里发生的,有些乱世之中荡气回肠的情爱故事。
他的书的读者不分妖族或人族,只分男女,一般是男性不看,尚武的男性更是鄙视。女性,尤其是那些有些才情的小姐和太太们,却喜爱的不得了。
因为他的书多反战,被牛帝关进了牢里,女帝上位后才把他放了出来。
相柳年轻时曾追求火月被拒绝,又追求火月的闺蜜,当时还不是女帝的独孤美,再次受到了伤害。
传说他年纪轻轻受了这几次挫折之后,就往放浪的一条路上走,吃喝嫖赌,样样都来。
我看这样的人,写的这样的书。
熊可可又十分不屑的说:“赶快去洗洗你批判的目光,洗晚了就不够批判了。”
“我主要是看里面的北境之王的故事。”
我们正在争论,银义过来叫我们下楼吃晚饭。
熊可可跟他一起跑了下楼,一边跑一边嘱咐我,一定要记得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