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会说话。”四月天松开了手,小君手捂着耳朵搓了一会,他的耳朵上,还留有四月天手上的余香。
四月天又转头对陆七两说:“你听到了吗,这才是爱一个姑娘的方式。”
被他们这么一闹,笼罩在陆七两心头的抑郁轻淡了许多,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并不觉得十分悲伤,更不快乐,只是无比的失落,像是心里破了一个洞,永远也无法愈合。
一切无声无息,又不可阻挡,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万丈红尘,陆七两觉得自己像是正穿行过一片落雨的桃林,能闻到桃花的清香,也能感到雨落在身上的湿凉。
陆七两看了一眼小君,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小君对四月天的喜爱,卑微,怯懦,不求回报。
也许,四月天想对他说的是,爱不是对等的,不可以计较。
小君把手里的食盒放到桌子上,“我在厨房里还炖了一尾江鱼,我去看看好了没。”
四月天微微一笑,“去吧。”
小君拉了一下还呆站在那儿的涛涛,低声地说:“涛哥,走啊。”
涛涛缓过神来,“姐,那我先出去了。”
四月天笑着对他说:“小涛,你还不如小君机灵,连我的心思都猜不到,以后怎么教七两追姑娘。”
涛涛嘿嘿笑着,正往外走,“姐,你的心思,我哪里敢乱猜。”
四月天又叫住他,“小涛,酒留下。”
“对……对……对……”涛涛把酒放到桌上,和小君离开了。
生命种种的欠缺总令人若有所失。陆七两深深的吸一口,抬起头来,看到四月天幽幽的坐在桌前,静静地独酌,双眼一眨一眨,正看着他。
“你知道,我有许多话要问你。”
“你想问什么?”
“所有种种。”
陆七两的经历并不复杂,世界对他而言新的一样,他很快就说完了,飞升天界,遇到熊虾仁,和他一起打劫;遇到喜喜姐,去夜来馆打杂;遇到张百友,张百友死了,他逃入下界。
过去种种,皆是因别人而起,从来身不由自己。
四月天哼了一声,“你不能把所有的事都怪到别人身上。”
她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