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爱国仔细观察严刚面色。
“严刚,我知道你可能不服气,但政策就是政策,你违背政策,处罚就是你该背的,另外,去你家的那些人,回头都会去找你家人道歉,在工作上不能因小失大。”
严刚认真,“没有不服气,谢谢首长为我争取。”
他听出方才在大会议室,是邹爱国和周坚强为他说话。
对顾着他的领导,严刚诚恳表态。
“首长,我爱人用命生孩子不容易,我母亲背井离乡来帮忙更是我不孝,我愿意接受领导对我的一切安排,只要不祸及我的家人!”
邹爱国定定看他一会,“行,我知道你有情有义,这事就这么过了,这次任务很艰险,给你放两天假,你回家带带闺女。”
“是!”严刚敬礼,要离去,又被喊住。
“对了,计划生育还是要搞的,不管你结扎还是你爱人放节育环,你们俩抓紧去做,但你去结扎的话不要大肆宣扬,容易引起不和谐。”
“好!”
离开军区,严刚要回家,正好碰上住在他隔壁的周坚强周团长。
两家关系不错,先前严刚正是将孩子托付给他家。
周坚强是个朴实的大老粗,大大咧咧,“老严,回家啊?一起走。”
没走几步,他就八卦。
“大家都传开了,说你要去结扎,老严,这可不行啊,有损我们男人的熊风。”
周坚强哪都好,就是有点大男子主义。
严刚瞥他一眼,“你不结就是。”
“你也不能结!”周坚强皱眉。
“听说嘎掉那点玩意对身体不好,你要是不行了,以后拉练输给我们二团,咋整。”
严刚走几步路,突然想起他妈贾淑芬经常说的一句话。
“人穷怪屋基,屋漏怪瓦稀,没米吃怪筲箕。”
他大步离开。
周坚强愣几秒,追上,“哎咋这么说,不是一回事……”
——
吃完晚饭后,饭桌上,严刚说出上级对他的惩罚,几人都沉默了。
温宁在想:这比上辈子严重多,看来是事情闹大,上级不以儆效尤,没那么容易打消众人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