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有何反应?”这消息于她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温长昀早就叮嘱过府中老人,从未纰漏此事,温绮罗尚在襁褓抱回府邸之时就直接记在了先夫人苏筝名下。
这些年府中老人走的走,散的散。独剩下她在府中小心谨慎,自问从未露出半分破绽。
“这事怪就怪在,她似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面色如常。”温诗河面有疑色。
这话一出,青玉枯坐良久,只觉浑身发冷。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裳,仍是挡不住那股寒意,似是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叫她心惊胆战。温绮罗竟是知道她并非嫡出!她如何得知的?
难道是温绮罗的生母?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在她心中挥之不去。
温长昀对温绮罗的偏爱,府中人尽皆知。这么多年,他从未提起过二娘子的生母,甚至连提都不许人提,如今想来,只怕其中另有隐情。
温诗河见青玉神色有异,心中更加不安。
“姑姑,如今可如何是好?她若将此事告知父亲,我……”
青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大娘子莫慌,此事未必没有转机。如今之计,只有尽快让二娘子订下亲事,嫁出府去,你才可高枕无忧。”
温诗河眼前一亮,却又随即黯淡下来。
“可父亲只说过属意我与那江家郎君,我若是未出阁,又岂会轮得到温绮罗……”
“江家郎君?”青玉眸光一闪,“主君既是如此看好江家郎君,那未必就一定要配给大娘子。若是能说动主君,将温绮罗许配给江家,岂不更好?”
温诗河闻言,心中一动。
江知寂一介乡野白丁不说,且家徒四壁,每年还等着温府接济度日。
若是能借此机会,除了温绮罗这个眼中钉,又能让自己如愿以偿摆脱了这桩婚事,倒是一举两得。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算计。
温绮罗的院中,满目素色花架与青竹屏风相互映衬。
初春的日头尚浅,纷扬的垂柳枝间,几只雀嬉戏而过,掀起草木微动,仿若一阵轻叩心门的悸然之声。
清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