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好银钱,便带着酒去见楚夫子。
边关的村落也是极荒的,村子里的人不多,楚夫子的房子很好识,门前栽种着一株庞然的桃花树,叶茂繁盛,大门紧闭。
温绮罗令车夫在此等候,只身前往。
扣门几声,无人应答。
温绮罗知道他的古怪脾气,心生一计,将那密封好的梦还京,拆开密封,丝丝缕缕的浓稠酒香便顺着门缝钻入其中。
“楚先生,我今日来是有大事、好事,还请一见。”
梅子酒的香气裹挟着淡淡的果香,哪怕是温绮罗这等并不好酒之人,也能嗅出这酒的非凡。
她不信,这楚夫子不上钩。
一刻钟过去,门扉半开。
发须全白的老者没好气道:“你这女郎,委实可恶。”
温绮罗知道他这是在气她用美酒引诱之事,不由得唇角微翘。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谁让他爱酒,这才让她有了可乘之机。
庭院内清雅古朴,看得出来楚夫子对自己的院落甚为上心。
跟随他进了院子,温绮罗的神情也随之微敛,办族学并不仅仅是为了江家,也是为了边关的百姓们,这是有利于民生福祉的大事。
“酒呢,快让小老儿尝尝。”楚夫子轻车熟路取出来一枚缺了口的陶碗,温绮罗素手纤纤,轻轻在破碗中倒入清冽的酒液。
一口清酒入喉,楚夫子畅快地叹息一声。
温绮罗适时开口:“楚夫子,我知晓当初天家寒了先生的心,只是此事,恐怕也只有先生能助我。”
楚夫子并未开口,平静等待温绮罗的下一句。
“我所言之事,是安天下的大事。”温绮罗深深吸气,美目灼灼,竟是清亮得令人不敢直视,她音如金玉相击,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我欲建族学,但城中百姓,有农事或者工艺者的子嗣皆可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