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赫连觉予抬眸掠向毕恭毕敬的夏军兵卒。
兵卒恭敬道:“并未。”
“王爷可是在忧虑?”
兵卒迟疑着询问,赫连觉予抬了抬手,屏退众人。
看着舆图,他粗粝的指腹在上面剐蹭摩挲,垂眸凝思,总觉得似乎有哪里被遗忘,可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水牢之中,滴滴答答的粘稠水声不绝于耳。
赤裸雪白的足踝拖戴着沉重的枷锁,身上衣衫在搏斗中破烂不堪,被羁押起来,有了些许馊味。十一娘的手脚被牢牢靠在木架上,身上有着数道赤红的鞭痕。
那日险些伤到温绮罗,待到将十一娘活捉,江知寂便在他身上留下了这些伤痕。
原本深可见骨,偏此人处处怪异诡谲,就连这鞭痕也恢复得快。
黯淡的光线之中,空气中可嗅到浓郁的血腥气。
十一娘奄奄一息,眼底却满是暗芒。
一个破败家族的公子,怎会有这等手笔。
败在江知寂手中,转瞬之间便从囚人者变为阶下囚,这等身份转变实在是可恨,偏生他却找不出来任何端倪。
眸中暗芒幽幽,守着的私兵披着甲胄,那气势,竟然分毫不逊色于外面风头最盛的温家军。
江知寂,究竟是何身份?看来一个破落户,绝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他抬起眸,眸光宛如莹莹春水,声音中也带了一些蛊惑之意,透着说不出的暧昧欲念:“郎君,我实在是好奇……可否为我解惑”
这色授魂与的皮囊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利器,他失手甚少,可那守着的小兵卒却无动于衷,面色一动微动,连个眼神都未递过去。
看来,此事还行不通。
十一娘心有不甘,实在不甘心自己被拘在水牢之中,只等待接应救他出去,或再等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