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以父子的身份。
“起来罢,过来用膳。”大夙天子递了台阶,抛去一些帝王威仪,倒是有了一些平凡父亲的和蔼。
萧策起身,跪了太久,步伐不稳,起身时竟然有几分踉跄。
他拜谢天子:“谢父皇。”
萧策坐在父皇的身侧,言行举止绝对符合宫廷礼节,贵气逼人,武能战场厮杀的大皇子即便在这些细枝末节的礼节上也绝对挑不出错处。
“今日泉州刺史奏报粮运损耗,你当如何?”天子似是随意问道。
萧策放下象牙筷,低眸思量片刻,便道:“粮运损耗定然是有蛀虫盘盘剥削,当彻查涉事官员,问斩。”
他双眸冰冷一片,知道这是父皇在考校他,双眸中的肃杀之意,宛若秋日盘旋的鹰隼,锐利暗沉。
天子轻笑,仿若对他的话感到天真。
“朕垂垂老矣。”正值鼎盛的天子叹息,似是方才的试探只是错觉。
萧策冷峻的面容上冷眸闪烁:“岂会,父皇春秋鼎盛,大夙,也定然会在父皇治下长治久安,万世永盛。”
外界传闻颇多。
说大夙帝王昏聩,说天子不仁。
可真当与天子相面而坐,止不住的冷汗涔涔。
一朝对话不慎,便可能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正是这个道理。
萧策敛目,仍是猜不透,君王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