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刚下楼,一眼就看见盛炀。
他身上穿着一件风衣,站在车旁。
微微垂着头,身上笼罩着一层极淡的孤寂。
她眨了眨眼,轻声道:“有什么事吗?”
听见她的声音,盛炀缓缓抬起眼睫,眼眸之中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黑雾似的,低沉沉的。
“我不该来找你?”他问。
在医院的时候,温潮生确实因为盛炀才不至于被盛天给送去警局。
温锦理应说点什么,可是却又觉得憋闷。
分明都是他们盛家的人做的事,到头来她却还得感谢盛炀一般。
温潮生本身就是被他们给连累的啊。
盛炀见温锦半晌不曾说话,嗤笑一声道:“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倒像是我们盛家对不起你了一样。”
盛家自然也没有对不起她。
温锦垂下睫毛,她掌心收拢,慢慢开口:“我爸爸也没有对不起盛家,可你们不也是这样?”
“说我白眼狼,你也不遑多让。”
温锦从小在羊城长大。
说话时改不过来那边的温软口音,又慢又糯,尾音微微上扬。
再配上她那张脸,说实话很像是在撒娇。
所以圈子里那么多人才会在私底下觉得温锦只是一个被盛炀包下来的花瓶。
她长相太有迷惑性。
哪怕盛炀也时常忘记,温锦最初到盛家的时候,有多倔强。
她防备每一个人,也拒绝所有人的沟通。
几乎是将自己封锁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那会的温锦,是别人说一句她是没人要的野丫头,她就能将一整杯水倒在那人脸上。
是别人骂一句温潮生杀人犯,她就能将人的脸抓花。
可是时间真的太久啦。
久到他们都忘记了以前的样子。
温锦平静道:“所以是有什么事,盛天的任何要求我都不会同意。”
盛炀顿了顿,反问,“你以为我是因为盛天的事情过来的?”
“我并不想猜测你是为了什么过来,只是告诉你别打我爸爸的主意,至于其它的——”
温锦说:“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