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慕凌川的声音传进姜黎的耳中，她眼底的惊色才稍稍退去了一些。
姜黎长长吁出一口气来，扬起脸蛋看向慕凌川时，脸上才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是奴婢写的太入神了一些，没有察觉大人回来了。”
她起身让开了地方，又将自己方才临摹的大字推到了慕凌川的跟前，殷切的道：“大人，您瞧瞧奴婢这几日的大字可有进步？”
慕凌川没有怀疑姜黎的说辞。
他的视线落在了姜黎递来的纸上，没有注意到姜黎飞快的看了炭盆一眼，又暗暗松了口气的模样。
慕凌川圈出了几个字，又在几个字边打了叉。
“这几个尚可，这几个字却十分糟糕。”
明明慕凌川是心惊姜黎写字上的进展，却习惯性的挑剔道：“明明这几个字是我前些日子就已纠正过你的，你却仍旧写成这个模样，可见你这些日子时常分神。”
姜黎面有羞愧的低下了头。
“是何事分去了你的心神？”
“奴婢……”
“不许撒谎。”
“……”
姜黎不说话，只一味的咬着唇。
就在慕凌川以为姜黎要将自己的唇咬烂时，她开了口，只是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
“奴婢认了一些字，便没忍住翻了那边的架子。”
慕凌川顺着姜黎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顿了顿，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果不其然，就听姜黎声音更小的说道：“奴婢翻到了一些话本子，看得有些入迷，便、便……”
“便忘了练字？”
“嗯……”
姜黎也知道自己这般很是不对，忙补救的说道：“奴婢并不是一味的看话本子，也有将那些不认识的字临摹了下来。”
说着，她从后面的那一摞用过的纸中找出了两张，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慕凌川的身前。
只一眼，慕凌川便知道了姜黎看的是一本侠客话本，里面用了很多话里的辞藻描述了大好江河，也怪不得姜黎能记下这样多不认识的字来。
慕凌川的眼底闪过笑意，连日来的身乏心疲都有了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