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吟搀扶着裴老夫人,不悦道:“哥!你这是做什么?娘不过就是想让大夫给嫂嫂把把脉,又不是在害她,看把你急的!”
“你闭嘴!”裴思恒面色阴沉,冷声斥道。
说这话时,还冷眼睨着地上的大夫,大夫吓得赶紧起身就跑了,其余丫鬟们也很有眼色,纷纷退出了房门。
奶娘倒在地上,哀声不断,裴思恒听着心烦,摆摆手让小厮把人拖出去了。
很快偌大的房里,就剩他们这几个人了。
“表,表哥不要生气了。”萧瑶儿怯生生的,怀里依旧抱着那樽送子观音,娇俏的小脸隐隐有点发白,抿唇道,“裴姨也是为了表哥着想呢。”
话音未落,裴思恒一挥衣袖,那樽刺目的送子观音,就啪的一声摔到地上,顿时摔得四分五裂。
萧瑶儿哪里见过这样阴沉的表哥,当即吓得转头扑萧姨母怀里了。
裴老夫人望着碎掉的送子观音,捶胸恸道:“逆子,逆子,真是个逆子啊!”
“想我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一个人拉扯你们兄妹俩长大!好不容易等你有出息了,留任在京中当值,还娶了个媳妇儿回来!就想着能为裴家延续香火!”
“谁能想到你竟娶了个不下蛋的母鸡回来!”
“三年了,成亲都三年了!莫说是个大胖孙子,就连个丫头片子都没瞧见,我这个当娘的怎能不急?”
“你现在打碎了送子观音,莫不是想断了我裴家的香火啊,你这个逆子!”
裴老夫人声泪俱下,咚咚咚捶着胸口。
裴思恒定了定神,意识到自己方才太过冲动,见状一掀衣袍,噗通一声跪下了,叩首道:“母亲恕罪!孩儿方才只是一时情急!”
“那你且说说看!你娶了个不下蛋的母鸡回来,到底想作甚?!”裴老夫人质问,“真要是绝了我裴家的后,我就是以后两腿一蹬闭眼了,也没脸去地下见你爹!”
“母亲此话言重了!”裴思恒硬着头皮道,“孩儿年纪尚轻,如今只想忠君报国,好好闯出一番事业来,也不辜负母亲多年的养育之恩!至于子嗣……”
他暗暗咬了咬牙,又道,“有些事乃天意,强求不得,不如就顺其自然!”
裴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