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音的容貌,一点一点尽数刻画在心底。
不由暗暗想着,他二人的孩子,日后会像谁多一些?
摄政王着人打听过了,说民间有个说法,儿随娘,女随爹。
意思也就是说,若陆晚音生了个儿子,定会同她容貌相似,一样秀气清俊。
若是如此,摄政王只怕都当不成严父了。
只要一看见同陆晚音相似的面庞,他应该就会瞬间软了心肠。
若陆晚音给他生了个像他的女儿,摄政王同样会很高兴,在他看来女儿不比儿子差,儿子都是漏风的马甲,女儿就不一样了,香香软软的像一块小甜糕。
若是能甜甜地叫他一声父王,只怕他的心都会融化掉吧?
想到此处,摄政王不由笑出了声。
他本就生得俊美,只不过寻常不苟言笑,看起来严肃古板又阴森恐怖,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刻薄和寡情。
骤然这么痴痴一笑,居然似冰雪初融般耀眼。
陆晚音被这笑声惊醒了,浓密的长睫轻轻一颤,方掀开一丝眼皮,入眼就是一张含笑的俊脸。
瞬间将她吓出了一身冷汗,人也清醒了不少。
就见摄政王一手抚摸着她的小腹,一手握着一支不知打哪儿来的拨浪鼓,转着细细长长的杆,发出轻微的啪嗒啪嗒声。
鼓面上还有漂亮的图案,一边是金童,一边是玉女。
奶孩子胖乎乎的,穿着红艳艳的肚兜,脸上也贴着红花,骤然一看挺喜气的。
却让陆晚音不合时宜地联想到了纸扎的童男童女。
尤其摄政王笑得一脸阴深恐怖,大有一种想生剖她的肚子,看看她腹中到底怀男怀女的架势!
陆晚音吓得下意识往床里面蜷缩,眼神里充斥着惊惧之色。
摄政王的手里空了,愣愣望着突然躲开他的陆晚音,俊美近妖的面容上,闪过了一丝疑惑:“怎么了,萤儿?”
“……”陆晚音艰难吞咽,两手紧紧抓着被褥不放。片刻后,她才缓过神来,摇了摇头,心惊肉跳地说,“没,没事,只是我方才做噩梦了。”
“噩梦?什么噩梦?”摄政王坐到床边,向着陆晚音伸开了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