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仪刚想过去抱他,听见这话,只能收回抬起的脚,有些疑惑也隐含期待地去了宽大的床榻上坐下,然后一眨不眨地望着裴琰。
裴琰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以目示意:“褪了鞋袜,把裙子卷上去,朕看看你的膝盖。”
原来是看她跪伤了没有。
姜姝仪略有失望,但也照做了,裙子和里裤卷上去,膝盖并无什么痕迹,肌肤白皙细腻,在烛光下犹如上好的暖玉。
裴琰想碰,作为她的夫,她的君,也就碰了,伸手摸上她圆润的膝头,轻轻摩挲:“疼不疼?”
他手上有练武磨出的茧子,姜姝仪笑着躲了躲:“痒。”
裴琰仍是摩挲着,语气却微沉:“姜姝仪,朕今日生气,不止你说的那些缘故。”
姜姝仪顿时有些傻眼,都十三条了还没认完错?!
“无论什么时候,要记得你的身份,你是朕的后妃,万事该以朕为先,不论发生什么,只要朕未允,你都不该舍下朕去亲近别人,莫说是冯氏,就是你的父亲,你的孩子,在和朕相较时,你也必须毫不犹豫的选择朕。”
姜姝仪觉得这话有些耳熟。
好像前世被囚禁的那些日子,她忍不住提起裴煜时,裴琰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好像是恨铁不成钢,说的更狠,告诉她哪怕裴煜要被人活剥了皮,他唤她,她也该立刻舍下裴煜,毫不犹豫地跑过去,不再顾及裴煜是否会惨死。
怎么如今又说起这种话了。
她气他气得这么狠吗?都快赶上前世了?
见姜姝仪出神,裴琰也不着急。
他本可以不说这些话,只是比起看她哭,他更愿看她笑,如果可以,他不想有罚哭了她,再问她疼不疼的那一天。
姜姝仪在回想今天白日的事。
因望舒之事着急,她确实没顾及规矩,在御前与依月又哭又抱的。
裴琰说的便是这个吧。
作为君王,他所到之处自然是众星拱月,旁人看着他的眉眼高低说话,自己今日胆敢忽视他,确实有些恃宠过分了。
至于他后面那句话,姜姝仪听了却觉得怪怪的。
说不明白,就是感觉让她舍亲弃友这件事,从裴琰这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