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干儿子这副瘟鸡模样。
他不由得拿拂尘敲了程寿脑袋一下:“你干什么呢?”
程寿看着他,哆哆嗦嗦地问:“干,干爹,您说娘娘若是想打死我,陛下会为我求情吗?”
程守忠:“娘娘为什么打死你?”
程寿把之前告姜娘娘状,正好被姜娘娘听见的事颤颤巍巍地说了一遍。
程守忠听罢冷笑道:“该!让你没眼色,话都不知道怎么禀,被打死一次就学聪明了。”
程寿差点吓死过去,很想问干爹一句:“人言否?”
他慌乱道:“干爹,是陛下让奴才看着娘娘一言一行,及时回禀的啊!陛下不能不管奴才吧?”
程守忠懒得搭理这个蠢儿子,把他撵一边去了。
姜姝仪确实想打一顿程寿。
然而还没瞅准时机,便被一不速之客打断。
这是大军出征的第二日,温瑶已然沉不住气了,晨会过后就来乾清宫求见。
先前陛下是为战事忧心,父亲已然做了元帅,陛下再不必殚精竭虑,也是时候该与她做真夫妻了……
未几,程守忠出来了,揣着拂尘笑眯眯道:“清嫔娘娘请进殿内等吧,陛下这会儿还在御书房与吏部几位大人议政,兴许得过个把时辰才能回来。”
温瑶没被拦在门外,总算是定了心,抬步朝巍峨庄严的宫殿走去。
乾清宫她已然不陌生了,只是这次来,却发现很多地方都有些不对劲。
御案下换了张织锦地毯,绣纹精致华美,和之前那张素净的天差地别;桌上多了不少糕点碟,有几碟里面明显少了一两块;花几上摆着个粉彩绘花鸟图的双耳瓶,温瑶记得,先前明明是个天青色的纯色釉瓶。
还有殿内的熏香,泛着股清甜,像是女子喜爱的气息。
鬼使神差的,温瑶抬扭头看向内殿方向。
纱帐遮掩,她看不清里面,被什么驱使着,她抬步往那边走去。
“哎呦娘娘,这是陛下寝殿,可不能擅闯呐!”
程守忠赶紧上前高声阻拦。
姜姝仪在内殿胆战心惊,站在墙后一动不敢动,生怕发出声响。
她扭头看向身旁同样不敢出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