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日便传到了太后耳中。
乾清宫,姜姝仪正在伺候裴琰笔墨。
因着她昨夜总旁敲侧击说阿雀这个名像奴婢,裴琰有了些许的不悦,罚她今日做一日奴婢的活计。
姜姝仪有一下没一下地研着墨,偷眼瞧作画的裴琰,裴琰若有所觉,头也未抬道:“站起来研,这样研不好。”
裴琰坐在书案后,姜姝仪便搬了把太师椅在旁侧坐着,此刻闻言只能站起来,一边磨墨,一边好奇地往画上瞧。
“陛下画的是山水图吗?”
裴琰:“不是。”
姜姝仪只看到个树杈子,倒确实没有山和水。
她研的差不多了就停下手,揉揉有点发酸的手腕,重新坐回椅子上。
画已然大致能看出是什么了,有树,有花圃,有檐牙高啄,还有系着绸带的风铃。
“像是宫里的景象呀。”
裴琰夸她:“聪慧。”
姜姝仪自己都臊得慌,宫殿都出来了,傻子才看不出来。
她捧着脸继续看。
裴琰反倒顿了顿笔,忽然抬眸看向她。
姜姝仪歪了歪头:“陛下怎么不画了?”
裴琰没答她,深深看她一眼,才继续落笔。
这次是在为那棵树点缀花叶,而后又蘸墨,在花叶间勾勒出一个圆润灵动的雀鸟。
雀鸟歪着头,尖喙微微张着,像是在疑惑什么,又像是在撒娇求人抚摸。
姜姝仪惊叹:“哇,好传神呀,陛下风景画的虽好,却有些太过板正,死气沉沉了,这只雀儿一来,整幅画都鲜活了!”
裴琰弯唇:“是传神。”
此时殿外忽传来喧闹声,而后程守忠推门进来了,禀报道:“陛下,太后娘娘为清嫔一事来了。”
裴琰停下笔,收敛了眸中笑意。
姜姝仪对这种情况倒是轻车熟路了,怕被太后看出端倪,先蹑手蹑脚地把椅子搬回了原位,而后回到裴琰身边,指指内殿小声问:“臣妾还躲进去?”
“不必。”裴琰将未完的画压在镇纸下,对程守忠道:“告诉母后,请她先回宫,朕处理过手头的事,随后就去慈宁宫请安。”
程守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