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退了下去。
裴琰又看向姜姝仪,才要开口,姜姝仪便明白了,抢先信誓旦旦地保证:“谁来臣妾都不出去!老老实实地待在殿里等陛下回来!”
裴琰便笑了:“好,很听话。”
那能不听话吗,昨日温瑶闯进来的事可是把姜姝仪吓了个半死,事后才知道温瑶是打着太后名义来的,程守忠不敢拦。
裴琰还告诉她,温瑶出去后肯定会把乾清宫有个宫女爬床一事说出去,这几日估摸着会有不少嫔妃打着求见的名头过来一探究竟,她最好连大殿都不要出。
姜姝仪都认真地听进去了。
裴琰离开后不久,芳初就又来了,若在往常,姜姝仪就高高兴兴地带着她去内殿玩儿了,今日却不想理她。
芳初行了个礼后,笑着走过来:“娘娘还生气呢?”
姜姝仪仍不理她,走到花几前,去摆弄上面的双耳瓶,粉彩绘花鸟的图案,在春日里摆着好看极了。
芳初无奈道:“奴婢昨日真不是故意的,娘娘想想,清嫔若是发现了您,对您不利,陛下回来后能饶过奴婢吗?”
姜姝仪冷哼一声:“本宫不止为这个生气。”
芳初了然:“那就是奴婢为程寿求情的事了。”
姜姝仪扭头瞪她:“你也知道?本宫以为这么多日相处下来,你除了忠于陛下外,当视本宫最重的,结果还是一心向着同僚,既然如此,本宫不用你陪着!”
“娘娘啊。”芳初苦笑一声,叹了口气:“您知不知道,那二十板子下去会把人打成什么模样,程寿得多少日下不来床,他也才不过十五岁,还没成及冠。”
姜姝仪听了更不高兴:“芳初,本宫是主子,他是奴才,他胡言乱语,惹了本宫恼怒,本宫就是打死他又如何?二十板子已是开恩了,你这么说,是觉得本宫不仁吗?”
芳初立刻跪下了,无辜地看着她:“娘娘明鉴呀!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娘娘若不仁,奴婢这张嘴早就该挨打了!”
姜姝仪绷着脸:“你也知道啊。”
芳初看出她态度的松动,连忙笑着拉住她的裙角轻晃:“所以娘娘最宽仁,最疼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