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便知会是这么个结果。
他叹了口气,带姜姝仪进内殿,唤她坐进自己怀里,温声细语:“都是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还说这种赌气的话。”
姜姝仪想起裴煜就更不舒服了,抓着裴琰的手,闷声道:“做了母亲就要变得稳重端庄,事事以孩子为先,舍弃自己从前的性子吗?”
裴琰语气无奈:“朕何尝有这个意思,只是你很疼他,朕才拿他来劝你。”
姜姝仪掰他手指,轻哼:“臣妾不疼他了,臣妾就想被陛下疼。”
裴琰笑了一声,反握住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你不过说说罢了,这世间什么都比不过血亲,他是你亲生的孩子,你如今因为难产一事留下心病不敢见他,可过个一年两年,看到他已然长大,再不是当初害你疼痛的模样,粉雕玉琢,咿咿呀呀唤你母妃,你还能不心软吗?”
姜姝仪不心软,还有些心梗。
她依偎在裴琰胸前,反驳:“血亲半分都不重要,父亲与我有血亲,可他根本不管我,妹妹与我有血亲,可她总是想坑害我,陛下虽与臣妾没有血亲,却待臣妾最好,是臣妾在世间最重要的人,骨肉血亲根本不能与您相提并论。”
裴琰忍不住唇角上扬。
他松开姜姝仪的手,轻轻捏着她的脸颊朝向自己,含笑问:“知道对着君王不能说诓骗之言吗?”
姜姝仪眨了眨眼,举起三根手指:“臣妾若有半分虚言,就天——唔!”
裴琰把她的唇瓣捏上了。
他眼中噙着笑意,眸光却晦暗不明:“不用上天,你若敢欺君,朕自有惩诫你的办法。”
姜姝仪呜呜两声,裴琰松开手,她立刻张口咬住他的手指,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裴琰不知她又要玩儿什么。
他温声:“松口。”
姜姝仪没松,还轻轻舔舐了一下。
裴琰叹了口气:“胡闹。”
姜姝仪松了口,弯眸笑道:“陛下连臣妾发誓都不忍,被臣妾冒犯了也不生气,还说惩诫臣妾,臣妾才不信呢。”
裴琰看看自己的指尖,若有所思:“果真不信?”
姜姝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