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怕了。
当被裴琰按下时,姜姝仪惊慌失色,看看背后的窗棂,想要坐起来:“不行不行,去床榻上好不好?庭院里还有洒扫的宫人!”
两人在临窗的长榻上,身后便是窗子,姜姝仪都能听见宫人洒扫地面的声音。
裴琰轻而易举让她动弹不得,态度温和却强硬:“小惩大诫,怎能让你好受,若觉得羞臊,就忍着不要出声。”
那怎么忍得住!
姜姝仪不想理裴琰了。
叫水清洗过后,她在床榻上独自哭了许久,裴琰如何哄都无用,哭累了也不肯出去见人,裴琰没法子,只能把芳初叫进来,然而姜姝仪连她也不肯见了,直接把头蒙进被衾里。
裴琰拍着锦被里的人,无奈道:“你起来问问她,可听见了什么动静。”
姜姝仪觉得除非宫人们是聋子,不然什么动静都听见了!
她不动,裴琰看向芳初。
芳初会意,在心中长长叹了口气,觉得今日黄历写的可能是宜装病,不宜当差。
她走上前,故作疑惑地问:“陛下说的是什么动静?奴婢刚才只顾与程寿闲聊,没留心外头的声音,还请陛下娘娘恕罪。”
裴琰低头:“你听见没有,他们没人留心这里。”
姜姝仪把被衾拉下一截,含泪瞪裴琰:“她在外殿,没听见也是寻常,方才在庭院里打扫的宫人肯定听见了!”
裴琰将被角掖好:“听见就听见,朕这里的宫人都很有规矩,不敢私下议论什么。”
姜姝仪不搭理他,看向芳初,有些抽噎地吩咐:“收拾东西,本宫现在就要回昭阳宫去。”
芳初看看陛下的脸色,笑道:“这奴婢可不敢,娘娘若走了,陛下生气要打死奴婢可怎么办。”
姜姝仪带着怨气:“你放心吧,咱们陛下仁慈待下,舍不得罚宫人,只会罚本宫!”
裴琰明白了。
若说声响,往常哪怕在床榻上,宫人也难免会听见一些,今姜姝仪日气恼,最大的原因应当是自己刚才太过强硬,说要罚她,就没有像往日那样时时体恤怜惜。
他笑叹一声:“朕如何舍得罚你,若真的罚了你,你现在哪里还能这样底气十足的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