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抬起头面色如常地说:“抱歉,错怪陆先生了。我们欢迎所有愿意学习书法的学生。希望不久后,它能帮您解决失眠的困扰。”
说完沈婵就准备提着大桶去洗手间。刚刚弯下腰,大桶提手上、白嫩嫩的小手旁边就多了一只修长的汗毛旺盛的大手。
“怎么能让女士干体力活呢!”陆晏璋不由分说地提起桶。
沈婵赶忙松手起身,再客气就矫情了。“谢谢陆同学。”
夜晚的校园分外安静,沈婵走在前面,陆晏璋走在后面,两人此刻都沉默寡言。路灯昏黄,灯下,他们的影子重叠、分散、再重叠、再分散,周而复始、纠缠不清。
突然,陆晏璋毫无预兆地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平静。
很多年前,当他还是个孩子,也是这样走在黎明的街头,他的前面是弯腰大力推着馄饨车的母亲。
那时候他异常早熟,不愿意坐在车上给瘦弱的母亲增加负担,只能小跑着、平静地紧紧跟在母亲后面。
那时候他整天吃破了的馄饨皮,却从来胃口很好,睡得平静安详、从不失眠。
他脚步一滞,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此刻灵魂平静满足的感觉来自哪里?
是面前沉默行走的女人?还是夜间无聊的散步运动?或者是二者的组合?
有待考证。
“沈老师,一个绅士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士独自在深夜回家的。有损我的名声。”陆晏璋大言不惭的回复了沈婵拒绝他送她回家的提议。
沈婵咬咬嘴唇,轻轻点头,“那让阿ben开车跟在后面好了。我的车子小,阿ben个头高开起来不方便。”
冬日街头,白色小车在前,黑色大车在后。小车里,女人心无旁骛;大车里,男人头靠在椅背上,怀念着刚刚片刻的宁静。
“老板,您安排的保镖一直在沈小姐附近,她不会有危险。”保镖看向后视镜里老板的脸说。
“棋子还没发挥最大的作用。当然要护好。”
有了保镖,您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阿ben当然不会直接说出老板的愚蠢行为。只悄悄给后视镜里的老板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我不需要同情。”特护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