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看陆晏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沈兰芝刚刚悬起来的心终于归了位。
“栀子呢,就是脾气倔强,随我,认死理,有时候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她这种性格走上社会会吃亏,所以我给她选择了老师的行业。学校嘛,多少会好些。”
“吃了吗?坐下吃一点。”
“在外面吃了些,没吃饱。”陆晏璋说着拉开沈蝉刚刚坐过的椅子。
“外面的饭再好,也不如家里的落胃。”沈兰芝把她和沈蝉没怎么动筷子的菜推到陆晏璋面前。
侍女拿来新的碗筷,陆晏璋边喝汤边陪沈兰芝聊天。
“栀子一开始不想去学校当老师?”
“她想学什么心理学,说要当心理咨询师。”沈兰芝不停用公筷给陆晏璋夹菜,陆晏璋一开始不适应,后来也慢慢接受了全世界老人统一的关怀方式:喂孩子多吃饭。
“心理咨询师也不错。栀子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陆晏璋吃着沈兰芝夹的菜,心里却在想沈蝉刚刚有没有吃饱。
沈蝉当然没有吃饱。
但她也饿不着,这会儿她正独自坐在卧室沙发上一根一根嚼着地瓜条。
细细的地瓜条根根带白霜,又甜又有嚼劲。
一口气吃了差不多半袋子,沈蝉才停了口。看看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走到7上,母亲还在楼下。
跟陆晏璋有什么可聊的?
沈蝉一想起自己的真心变成被利用的工具,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骗子!
楼下的陆晏璋忽然打了两个喷嚏。
“抱歉。”陆晏璋拿手肘遮着口鼻说。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对了,年底我要带栀子回老家看她姥姥。你回美国吗?”
“嗯。我不回去,美国华人也过春节,但我母亲一直住院,所以我没有亲人可以团聚。”
陆晏璋语气淡淡的,仿佛过年不回家,仿佛没有亲人可以团聚,是人世间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沈兰芝从没听沈蝉谈起过陆晏璋的母亲,索性问了一句:“亲家得的什么病?”
“精神分裂。”陆晏璋低头喝汤,没有看沈兰芝的表情。
“等栀子生了孩子,你们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