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女护士手里拿过药,那声音枯燥得没有一丝起伏。
女护士有些疑惑地站在阿ben身后,他们今晚要在沈小姐的房间过夜?
换完药,屋外传来隆隆的雷声。
女护士不敢开口询问,只好趁收药的空儿、看着病房的方向冲阿ben抬了抬下巴。
阿ben没有动作,只是机械地站着。
“阿ben去隔壁房间休息。你在外间,夜里太太有需要随时进来。”
陆晏璋失去了眼睛,可他现在比失明之前更可怕了。似乎世上没有什么能瞒得住他。
“先生我就在外间。”
“我不是残废!叫你去你就去!”
陆晏璋压着声音和怒火,冲阿ben说道。
“是。”
阿ben麻利地转身,特意看了女护士一眼。女护士明了地点了点头。
陆晏璋失明的最初一年,云起所有人都战战兢兢,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家主会突然发火,有时候在洗手间里,有时候在卧室,有时候在餐桌上,总能听到陆晏璋咆哮的声响。
他就像一头受困的孤狼,愤怒、焦躁却无可奈何,只能拼命挣扎企图逃离被囚禁的命运。
期间杨临风从智利回来过,陆晏璋在纽约的合伙人jero来过,许泠从台北片场来过,几乎没待几天就都被陆晏璋赶出了门。
直到影子保镖找到沈蝉的学校。直到她把沈蝉跟同学在餐厅用餐的视频放到陆晏璋的耳边。
那声音那样柔软,虽然只有淡淡的几句,虽然几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她的笑声。
陆晏璋忽然安静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影子保镖继续负责暗中保护沈蝉,并定期送回沈蝉的视频资料。
陆晏璋也开始配合进行一系列康复治疗。
失明对于陆晏璋来说几乎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周围的世界忽然变得完全陌生。
原本强大到自以为可以掌控一切的人,忽然发现自己连最基本的生活自理都无法做到。
大到走出门不摔跤,小到喝水上厕所,都需要有人照顾。
陆晏璋的世界轰然倒塌了。他那不可一世的傲慢,那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