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璋本能地支撑双臂稳住身体,沈蝉却一抬腿坐在他腰间,手臂一伸,眼镜被扔到地板上。
“哐啷。”眼镜挣扎着摇晃了两下,再也不动了。
同眼镜一起石化的还有沈蝉和陆晏璋。
沈蝉忽然用右手捂着嘴,牙齿使劲儿咬着手掌拼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瞬间,眼泪疯狂地爬满了脸颊。
陆晏璋支撑在地上的手早已攥成拳头,因为用力过度,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阿ben站在门口,攥着门把手松开又合上,合上又松开,终究没有打开那扇门。
眼泪一滴滴从沈蝉下巴跌落,落在陆晏璋丑陋的脸上。
那个闪电一样的疤痕因为主人的激动变得异常兴奋,它蜥蜴一样闪着黑红色的光,仿佛下一秒就要爬起来钻进沈蝉心里。
“栀子,你看见了。我”
下一秒,陆晏璋的嘴唇就被沈蝉的吻封住了。他的声音躲躲闪闪地停在喉咙里,舌头却本能地寻找着沈蝉的舌头。
两个人疯了一样拥吻。
仿佛过去三年的离别并没有令彼此的身体感到陌生,而是加深了彼此的思念。
那是身体对身体的思念,灵魂对灵魂的渴望,那是上帝最初设计人类时留在血液里的密码——只有拿着这密码穿越黑暗与重重时空,找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你的灵魂才能完整。
沈蝉的手一颗颗解开陆晏璋衬衣的纽扣,嘴唇没有停留,直接由男人的唇滑落到他的胸膛,那古铜色的依旧泛着勃勃生机的胸膛。
陆晏璋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大手猛地抓住沈蝉的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
沈蝉像一个树懒缠在陆晏璋身上,任凭陆晏璋凭着记忆走到床边。
陆晏璋的脚踢到床头的那一刻,他弯下腰像放婴儿一样,轻轻扶着沈蝉的后背把她放到床上。
然后大手撩起沈蝉的病号服,轻轻一提。病号服落在床上,接着,墨蓝色衬衣落在病号服上。
衬衣那么大,完全覆盖了蓝色的病号服。衣服如果有语言,彼此一定正相互欣赏着。就好像沈蝉正欣赏着陆晏璋古铜色的皮肤、肌肉结实的身体,柔软的嘴唇,以及粗糙骇人的疤痕。
浓白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