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这句话,这语气,似增相识。
林麓抿着唇,在想要怎么拒绝。
要登门,也不能这时候啊,裴译州在她房间睡着呢。
放进小煮锅的鲜虾云吞飘起来了,她把手机换只手贴在左耳,右手拿勺子去搅动。
“我很安全,很健康。我哥虽然偶尔神经质一点,但也不是违法犯罪的变……”
厨房门突然被拉开,林麓吓得一抖,手机噼里啪啦从料理台撞到地上。
她丢下勺子两只手去捞都没捞着。
裴译州走过去,先把她带离滚烫的煮锅前,然后捡起手机还给她。
当然,电话被挂断了。
“看见我不用这么心慌,”他接手了给云吞翻身的工作,神色看不出情绪,“这不算出轨。”
“……”林麓摸摸顽强的手机,也学他神色自若,“你来得不巧,段成聿说要上门来看望我,我正在拒绝他来着。”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都没拒绝成功。
裴译州扔下勺子,陶瓷质地磕在煮锅边缘,发出一声响。
像在给他阴沉的脸色配音。
她无辜地耸耸肩,去冰箱里掰两片菜叶,洗洗扔进锅里。
云吞是她之前逛超市买的,经丁梓潼强烈推荐。
里面的馅儿是虾仁马蹄碎,吃起来既有虾仁的弹牙又带着马蹄碎的清爽颗粒感,配上裴译州调的汁,非常好吃。
她连说话的功夫都不想空出来,一口气吃掉一碗,肚子才将将垫了点儿底。
裴译州不让她短时间吃太多,对她吃云吞吃出汗的行为异常担心,皱着眉给她擦汗,频繁贴着她额头探体温。
“你这次生理期的量很少,身体又冰,睡在你旁边像一块冰在融化。你的梦里有说在南极待了多久吗?”
她这个后遗症,不像在平行世界游荡了七年,更像是身体冻在南极冰层里七年被人挖出来的。
林麓摇头:“但在梦里,我掉进冰层后,似乎还在冰水里泡过,然后……”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回想。
她下意识去看裴译州的脸色,接着咳嗽一声,跑去开门。
还真是段成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