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那么多了。”
裴译州看了眼她脚上的新鞋,被抓着走出这条街,拐进直通棠湖公馆的河畔绿道。
这里晚上没什么人,林麓想着早点回家,可是走了没几步,鞋带又散了。
她啧了声,再蹲下去系,系好了,裴译州忽然轻轻说:“我背你回去吧。”
“啊?”
“还记得吗?你十六岁的时候买了一双有些贵的运动鞋,为了参加学校的田径比赛。但是那双鞋自带的鞋带总是松开,你踩到鞋带在跑道上摔了一跤,回家的路上一瘸一拐还哭,我在家迟迟等不到你,来找你时你就蹲在路边系鞋带,咬着牙恨不得把鞋子踢了扔进河里。那天晚上就是我背你回去的。”
说着从前,他在前面蹲下身。
宽阔的肩膀早就不复当年的青涩,趴上去一个喜欢的女孩儿,或者一个妹妹,绰绰有余。
河畔绿道边每隔一段距离就亮着一盏灯,从这盏灯走到下盏灯时,人影被拉长又变短,规律地照亮着那道影子的形状。
林麓趴在裴译州肩头,安静着不说话。
裴译州倒是有了倾诉的欲望。
“有一次你说,我背着你的时候是我们谈心的最佳时刻,因为你看不到我的眼睛,有些面对面说不出口的话可以尽情说。我现在才觉得你说得很对,我看不见你的眼睛,但同时确信你就在我身边,所以有些话就算你不喜欢听我也可以说出来。”
林麓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但确实像她会有感而发的。
他们看不见彼此的眼睛,但身体紧紧接触,头挨着头,距离无限近又无穷远,是谈话的好时机。
“你想说什么?”她低声问。
裴译州的声音被风温柔卷走几分,有些忽远忽近。
“我最近在想,你在平行世界见到段成聿的时候还记得我吗?是因为七年过去回不来了所以放下我接受了他,还是已经忘记了我所以被他吸引了?你又为什么会被他吸引?我追求你的时候下跪过,追着载你的车跑过,淋着暴雨也要求你见见我,你才勉强松口答应我。我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才换来你说一句也喜欢我,去南极之前我们感情到了最好的时候。可他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能抹去我的存在,不经历这些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