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虽然是居高临下,但眼神却暗藏失落。
纪晚舟眼神闪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她勉力笑道:“我们这样就挺好的,裴行渊,你知道的,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
男人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良久,终于放弃似的,轻声道:“好。”
看来是自己逼得太紧了。
纪晚舟神色揣然地看着他黯然失落的眉眼,心里也莫名发紧。
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
明明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裴行渊对自己的心意……
“好啦!这么晚了,还是快些歇息吧!”
纪晚舟拉着他的手往床边走,“我们以后就还跟以前似的呗,相敬如宾。”
裴行渊苦笑一声,盯着她的后脑勺叹了口气。
既然纪晚舟想要这样相处,那他也没什么好拒绝的。
两人本来就该如此,先前种种,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误会罢了!
纪晚舟拉着人上了床榻才有些懊悔,自己应该毫不犹豫地回自己房间才对,才符合相敬如宾的状态。
但一想反正以前也是这么抱着睡的,倒是也没必要那么生分。
不然两人关系只怕会更加尴尬。
两人各怀心事地躺在一起,皆在心里盼着明日赶紧到来。
明日,他们便当今晚这事没发生过,把万般情绪尽数压在心里。
明月高悬,这厢两人同床异梦,钱来多那边却暗怀鬼胎。
他高烧不退,看人都快有了重影,知道自己若是再搞不到药,是真的会熬不过去。
外边守夜的解差靠着门柱睡得鼾声大作,没人注意到钱来多鬼鬼祟祟地摸到了纪鸿魁一家门口。
解差不让栓门,钱来多轻易便进了房间,
他借着床头一点烛光,看清了纪鸿魁的位置,上去一把捂住他口鼻。
纪鸿魁惊醒,惊恐不已地想叫喊出声。
但因为被死死捂住,什么也喊不出来,只有闷闷的几声“唔”。
“是我!别叫唤!”
钱来多恶狠狠地道,等他情绪稳定下来,才松开箍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