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舟回神,以为是春环,遂大声道:“不用伺候我洗澡啦春环!我自己就可以!”
春环这丫头哪儿都好,就是太实诚!
来了之后便执意要伺候她衣食起居,殷勤得不得了。
刚才还说要伺候她沐浴,被纪晚舟拒绝后看起来还有些小失落。
她想得入神,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但很快,她便发现外边的脚步声不大对。
沉稳得不像是春环那丫头的!
“谁?!”
纪晚舟顿时警惕地大喝一声,手里掏出把刀来防身。
“是本王!”
还没等她提着刀出去,屏风后便传来了裴行渊熟悉的声音。
他止步于屏风外,沉声问:“需不需要新的皂荚?春环找了块儿比较香的,本王给你拿过来了。”
纪晚舟尚且没放松警惕,看着屏风外那个模糊的人影,心提到了嗓子眼。
生怕他突然过来。
纪晚舟赶紧拒绝:“不用不用!我在沐浴啊大哥!你能不能有点分寸感!”
吓死人了简直!
谁知这话却让裴行渊轻笑出声:“我们是夫妻,需要什么分寸感?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新婚之夜都看过了。”
纪晚舟顿时脸一红,怒道:“不要提啦!”
该死的,本来她都要把这件事给忘了!
裴行渊听到她炸毛,嘴角不由得弯了弯,一时间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作势便要往屏风里走,一边走一边还说:“为何不能提?这又不是什么丢人之事?来,本王也想尽一尽为夫的本分,便帮你用这新皂荚清洗头发吧!”
“你敢?!”
纪晚舟顿时慌了,连忙攥紧刀。
她想站起来拿衣服,又怕走光,在水里纠结不已。
听着屏风后哗啦啦的热闹水声,裴行渊几乎已经可以想到她现在是如何脸红着恼怒的。
心里那点因为邬赫而生的醋意顿时烟消云散。
不论如何,他才是晚舟名正言顺的丈夫。
其他宵小之徒,不会有机会近晚舟的身。
“跟你开玩笑。”
裴行渊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