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因为对方是流犯就看轻他们,只能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
纪晚舟却好像没看到他似的,自顾自地往县衙里走。
裴行渊倒是看了他一眼,但那眼神也很是阴鸷,让他头也不敢抬。
在他们说“请起”之前,他大气不敢出。
一边暗暗思考自己怎么得罪了这尊大佛,一边被地上的碎石子硌得膝盖生疼。
流放队伍陆续进了县衙,但都没理会外边跪着的于天成等人。
不多时,人都走完了,却还是没人管他。
于天成悄悄往后靠,直起身子坐在自己脚后跟上,低声问:“曾师爷,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瑾王不是什么有架子的人吗?”
师爷曾满也不知会这样,为难道:“大人,我也只是听说啊!谁知道咱们啥时候得罪他们了!你说不会是,抓人开采玉矿的事被他们发现了吧?”
于天成怒道:“那种事还要他们发现?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啊!”
“大人息怒!”
“我看他们就是为这件事来的!你等会儿赶紧写信给太守大人,我先发制人,主动坦白!”
师爷闻言顿时吓了一跳:“主动坦白?这这这……恐怕太守大人知道了,会怪罪于我们啊!”
于天成不屑地白他一眼:“你懂什么?只管写信就是了!就说是他们逼我们的!这边我自有对策!”
师爷拗不过他,只好诺诺应下。
两人大声密谋,以为已经进了后院的纪晚舟他们肯定听不到。
但谁都想不到的是,纪晚舟早就已经通过书上的鸟儿把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个真切。
她把听到的都告诉裴行渊,他只冷笑一声道:“这二人反应倒是快!怪不得悄悄给太子供货这么多年一直没被发现!”
他朝郑秉吩咐道:“郑大人,让他们起来吧!本文倒要看看,他们俩能编出什么花来!”
郑秉依言照做,不多时,便把于天成带到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