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修在潜海阁中昏倒,已经过了整整两天,期间从未醒来。
木槿拖不动修,只是将他挪到用书铺成的小塌上,将平时用的被褥拿来铺上,自己趴在书桌上凑合着休息一下。
因为医生嘱咐让她好好休息,所以她也没有怎么去上课,多半的时间都躺在床上,等着文曲瑶的投喂。
虽然看起来惬意,看身体上的折磨可没少,动一下都能让她疼得龇牙咧嘴。
因为手臂的伤口碰不得水,洗澡就变得很不方便。
赵欣梓找了些袋子,将她的手牢牢地罩着。淋浴不了,找了个水桶接水,因为伤口疼,木槿也只是囫囵地擦擦了事。
就是这头发,难受得慌。
不过好在陈函有门路,悄悄带着木槿出了学校,找了家美发店,舒舒服服地洗了头。
回来的时候,天边的火烧云像鳞片铺开,热风吹得树影斑驳,蝉鸣鸟叫。金紫的夕曛照在校服上,镀上一层暖色,她们一前一后,风抚动柔顺的发丝,撩起一副唯美的画卷。
临到校门口,走在前头的陈函突然停下来,背对着木槿,轻声地问:“你还好吗?”
木槿微怔,抬头,斑驳的光打在脸上,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却能听见她淡淡地“嗯”了一声。
休养了两天,木槿终于回到之前教室、宿舍、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
事发到现在,当木槿再一次进入大家的视线中,自然又掀起一番讨论。
木槿倒是淡然,全都充耳不闻,无论谁问,她都回敬一个礼貌至极的微笑。
陈敏君见木槿能来上课,差点喜极而泣,才不想管真相如何。
老师们见木槿回来上课,见到她都会微微颔首,其意不言而喻。
木槿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个一切都没有发生,平凡普通的每一天。
但,时光荏苒,未曾改变的表象,总会藏着疮痍的心,是回不去的旧时光,是深深刻在心上的一道血淋淋的伤。
“你也该醒了。”木槿托着腮,端坐在小塌边,望着榻上纹丝不动的修,“你这是在惩罚我吗?怪我之前撂你两天,所以你也要撂我两天?”
“你替我考试,我替你挨疼,也该两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