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学个觉着有用的专业。然后找个能糊口的工作,再过个几年,无奈地找个看得过眼的人结婚,生子,看顾家庭,最终老死或者病死。”
“生活就像个固定解法的方程式,僵硬而无趣。与其这样,不如就让一切都停留在那里。”
木槿扯着嘴角苦笑,“我还有十年的时间,可我现在却连一天都要熬不下去。”
“相处十七年,我早就知道他们会这样。”说到这里,木槿的眼眶又红了,泪水在脸颊上留下一道痕。
她早就猜到,自己没有选择生的能力,也不会有死的权力。
“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希望。你会是他们心心念念想要的样子,比起我,他们会更喜欢你。”木槿一瞬不瞬地盯着平和的修,面色柔和却总透着哀伤。
“我尝试让你与外界建立羁绊,希望你可以代替我,我知道这样强行地将你推出去,很自私,很无赖,可是我真的快要受不住,我感觉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尽的折磨”
木槿的眼中满是挣扎,坠入自责,她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就跟那些人一样,她俨然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修站起来身,将彷徨无措、战战兢兢的木槿抱入怀中,顺着她的长发,甘之若素地说:“我同意。”
木槿怔怔地抬头望他,修轻笑,像之前一样,揉揉她的脑袋,“我同意接受主控权。”
木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透着呆滞,却显得异常可爱,好欺负。修忍不住在她的额上亲昵地敲了敲,笑说:“想什么呢?高兴坏了?”
“你你之前不是一直都不同意吗?”木槿垂目,“你不用因为可怜我就随便答应的。”
修叹气,真是只善良可爱,却有没有安全感的小猫,“你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一直泛着寒气的小世界,今夜似乎稍有暖意,哄得床上的人睡得更熟。
大哭大闹一番,精神早已支撑不住,粘着枕头立刻就睡过去。木槿脸上的泪痕被修轻柔地擦干,可眼周的血斑还是意示着,安睡得宛如小猫的人刚刚发生了。
修坐在床边,注视着眼前这个人,摩挲她发红的眼角,心疼而宠溺。
端坐好一会,修才起身离开,他一离开,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