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诈?朋友?
这四个字就像一记闷棍敲在林垚越的脑子上,很痛却又说不出来话。他心中嗤笑,敲诈人的不是他,而朋友,他从来都没有。
“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林垚越嗤笑,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被抽干了,不然他怎么会觉得喘不上来气。
林母拍了一下林父的手臂,没好气地他说:“你就不能好好地跟儿子说话吗?”
“唉。”林父叹了一口气,说:“你不是没有看到那些东西,那可是日料,有多贵你知道吗?”
林父指了指林垚越,说:“我们家里穷,他一个月才多少钱生活费,能不能吃得起这种东西,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那就不能是同学请客吗?”林母反驳。
“这小子什么性格你不知道?”林父瞟了一眼林垚越,继续说:“他这么孤僻,能有什么朋友?!”
“我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是那些个东西看起来就知道有多贵,还有他那一身的酒气,那件看着就价值不菲的外套。我看他八成是出去鬼混,敲打勒索了别人拿回来的!”林父越说越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气得脸红脖子粗。
见自己的老公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林母赶忙帮他顺背。她到底是个传统的家庭妇女,没有什么主见,又见林父如此笃定,心里也难免有些犯嘀咕。她怔怔地问:“越越,你老实告诉妈妈,你这一天天地出去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林垚越沉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眸子里的光越来越冷。
林父是最讨厌林垚越这种性子的,问什么都不说,跟个闷葫芦一样。他气急又觉得痛心,“我们家里是穷,自小就没能给你好吃的,好用的,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有本事。”
“知道我们为什么咬着牙,到处跟人借钱都要供你去读书吗?就是不想让你跟我们一样,人穷志气短,为了钱到处跟人点头哈腰。”
“我知道隐明中学的学生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是我们家里穷你也是知道的,我们没有办法让你跟那些大少爷一样吃好用好。但是你也不能因此去敲诈勒索别人来攀比富贵啊!”
林父的字字句句都让林垚越心口痛,脑壳痛。
难道他要告诉林父,被敲诈、勒索、霸凌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