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薄。情急之下,几次三番叫妹妹来求恩典,令皇上百忙之中徒增烦恼,实在罪过不小。”

    她这份懂事倒教康熙无话可接,只好呷了一口茶。

    “奴才当年愚蠢,叫皇上生气,就是被发落到冷宫关一辈子也应当应分。可皇上宽仁大度,只是不准奴才面圣,其余的什么都没罚。奴才后来每每想起,羞愧至极。”

    “已经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是。奴才既然进了宫,那就是皇上的人,一心一体,时时刻刻,都该以皇上为先。”

    皮肤上柔软的触感,若有似无的女子体香恰到好处地取悦了皇帝,他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这听起来,还像句话。”

    左手只轻轻一扣,济兰便无力地跌坐在他怀中。

    跟记忆中相比,轻了不少。

    康熙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最讨厌女人骨瘦如柴。

    “宜妃说你食不下咽。以后不准再这样。”

    “奴才卑微,又是再嫁之身,本不该诞育皇嗣。幸得老天垂怜,赐下一位格格。奴才本以为皇上再不肯饶恕,四格格就是奴才对皇上唯一的念想了。她才刚六岁,小小一个人儿,高烧不退,身受病痛,奴才做额涅的,半点法子也没有,哪里能……”

    济兰冰冷的眼泪顺着他的鬓角往下流,一直流到胸膛。

    关于这个女儿,康熙的记忆其实已经很模糊了。

    他只记得那时候济兰快要临盆,宜妃也跟着有孕,太后,也就是蒙古科尔沁手里决不能攥住两个阿哥,她们姐妹的父亲三官保不过包衣佐领,身世不厚也遭不住两个妃位。若两边都是阿哥,自己不免左右为难,姐妹俩终究有一个要受委屈。按理该是妹妹封妃,可他更中意姐姐。没想到这孩子如此贴心,只是个格格,落地就能看出郭络罗家的好相貌来,他也曾亲手抱过亲过,真心疼爱过一阵的。

    再后来……济兰犯错,这个女儿就跟那些不到序齿便夭折了的孩子们一样,在康熙心里,已经不复存在。

    作为一个阿玛,他确实太过心狠。

    “朕叫太医院用心诊治便是。生死有命,你,你不要在这上头执着。”

    济兰固然伤心,也知道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