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止住眼泪,扑通跪倒在地。
“皇上,奴才只求今夜能去照顾四格格一晚,全了母女的情分。之后再有个三长两短,也,也好歹,留个念想……”
“天花凶险,这不是胡闹吗?”
“奴才小时候出过……”
“少扯谎。欺君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你身上朕哪里没看过,细腻雪白,一个疤痕也没有,怎么可能出过天花?”
按太医院的说法,四格格就是这一两日的煎熬。
再搭上济兰,他不忍心。
毕竟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像她那样让自己满足过。
他顺手勾起济兰的下颚摩挲。果然岁月不败美人,数年不见,似月弯眉,水波杏眼,韵致丝毫不减,甚至更盛,好比美酒窖中藏。
“起来吧。朕和你一起去阿哥所瞧瞧。只准远远地隔着窗棂望一眼。梁九功!”
乾清宫仿佛一座庞大的机器,随着皇帝的命令迅速开动起来。太监们各司其职,一会儿便做好了准备。
济兰温驯地接过梁九功递来的黑貂大氅,服侍皇上穿好,自己才披上一件大毛衣服,拢了手炉。
“瞧瞧你办的差事,这样的东西,也敢呈上来?”
梁九功立刻明白过来圣上说的是什么,打书案上捎下济兰的绿头牌,磕头告罪。
“奴才昏头,即刻派人修好。”
济兰慌忙垂下眼睑,生怕被皇上看出半点失落。
果然敌不过命么。
她这五年的坚持,活像个笑话。
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可若是再躲下去,就连此时此刻,都保不住。
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