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特意留出来给你的。”

    海枫知趣地没有再问下去。

    明明就是个借口。

    宫里为了支持战事开支,裁减用度相当严格。孝庄太皇太后带头节约,自己身上都没几件首饰,常服基本就普通绀色绸缎旗装,绣花几乎没有。

    母亲当贵人的时候,桌上就三菜一汤,每天还得做针线贴补用度,升到嫔位之后也就多了一荤一素。

    后宫的嫔妃们,过得好的都是靠血厚的娘家贴补,或者得宠,康熙另有赏赐。

    她一个序齿年龄都没到的格格而已,过生日摆两桌酒席就很体面了,哪里用得着内务府专门派人这么早量尺寸做新衣?

    海枫大致心里有数,尽快写好大字,眼观鼻鼻观心地跟着苏麻喇姑去见内务府的人。

    果然不对劲。

    “苏麻妈妈您瞧,雨过天青色妆花纱,经纬里都搀着软银丝和白狐毛,是江南织造上出的新花样,先赶着送来一小匹,尺寸勉强够做件小孩衣服。日头下一照,准保清雅又不失华贵。”

    内务府的人满脸堆笑,谄媚地把那光滑绝美的面料,往站在炕沿上的海枫身上比量。

    海枫一边赞叹,一边可惜。

    后世都见不到老祖宗们这么巧夺天工的手艺了。

    苏麻喇姑见那料子衬得四格格皮肤更加白玉无瑕,眉目间平添秀丽,也不由得点点头。

    “难为你们用心,就是它吧。千万别误了,另外配着的钗环、鞋帽……”

    “您放一百个心,都在小人身上。”

    周围的小宫女们识趣地上前帮忙收拾,给海枫重新整理荷包、玉佩、香囊,直至一切妥帖。

    “四格格咱们走吧,待会儿太皇太后那边就该开席了。”

    海枫乖顺地牵了苏麻喇姑的手,一步步朝正殿走去。

    到底要让她干什么,借着这回吃饭,非挖出点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