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深青色的宁绸被褥罩子能把桌子完全盖住。
“四格格,还有这位小弟弟,二位委屈些,躲在桌子底下。我呢,就坐在桌子上头。不管谁来,我只不准他们掀开找就是了。等确信咱们赢了,你俩再悄悄出来,藏到不远处的那个柜子里,装作一直躲在那里面的样子。如何呀?”
阿如拉小孩子不懂事,也不等海枫答话,就飞快地钻到了桌子下面。
“哎呀,姐姐,这里面真好玩儿,谁也看不见我!噶尔臧哥哥好厉害!姐姐你快进来呀!”
海枫觉得噶尔臧简直下作。
她要真是个六岁小女孩儿,不懂事,说不定会中计。
封建嫁娶风俗,男子成婚时会将新娘子的盖头坐在身下,取日后生活中压妻子一头的意思。
四格格要钻到桌子底下,整个人都被压住了,那他还不得意忘形?
“阿如拉弟弟,这桌子太小了,我也进去容易被找到。我在外面帮你看着。要是有人非要掀起罩布抓你,我就大声喊,告诉你!”
“姐姐你真聪明!”
海枫瞄见阿香和舒泰也跟过来,身后还有伺候阿如拉的那些嬷嬷们,心中稍稍平静。
“你们两个,去请妈妈们搭把手,在紧靠着圈子的地方挪两只箱子过来,把我挡住。我就坐在这里,看着弟弟。”
达尔罕王府那群奴才们对海枫千恩万谢。
她们没法近前侍奉,小主子要是蹭破一点皮,公主殿下轻易不会饶过。
不管周围有人没人,噶尔臧还是一直盯着海枫看。
阿香在家里早见识过男子这种放肆的眼神意味着什么,提心吊胆,磨磨蹭蹭地不肯离开海枫身边,生怕她出事。
“格格,横竖这里是圈子外头。要不奴才跟在您身边吧!”
“不必,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你和舒泰别忘了我嘱咐的事情就行。”
“那,那您一定小心些。他要是敢对您不敬,我就马上冲过来保护您!”
偏偏这时候锣声响起,游戏开始了。
阿香只好离开。
海枫舒舒服服地坐着在侍女们给她准备的如意云纹四角缂丝的棉垫子上,敌不动,我不动。
“四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