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对方好像真的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把那天的对话全部忘记,再也没有提起、甚至于连暗示都没有。

    她俩竟然真的开始正经上课。

    自然是从《论语》讲起。陈淑怡还算照顾海枫,把一些趣味性不高、实用价值近乎于无的枯燥条目删去,只讲些实用又浅显的。

    海枫不知道她到底念过多少书,而且过目不忘,讲得兴起,随手就从书架上拿起相关的古籍,史书居多,拿实际发生过的事情给她举例子,从来不要求她死板地背书。

    “皇上那边,其实你今年内把那五千字都学会,他就已经很满意了;等到过年的时候,你能背整本论语,常人眼中,也能当起个小神童的称号。那还急什么,今年的课业一大半都上完了。咱们且玩儿上十天八天再说。”

    陈淑怡教海枫写各种各样的字体,读《花间集》(作者注:中国最早的文人词总集,收晚唐至五代词作,风格浓艳华丽,语言优美),即便是正经谈论孔孟,她也不死板,反而鼓励海枫多谈论自己的看法。

    这天聊起朱熹,海枫发现陈淑怡对他深恶痛绝,她俩骂了个痛快。

    表面上装得道貌岸然,私底下纳尼姑为妾还毫不引以为耻。

    “先生要是不被望门寡的名声所累,也能好好嫁人了。”

    “谁说我要嫁人了?嫁人的话,我不是天下第一蠢材吗?”

    陈淑怡丝毫没有隐匿自己的打算,侃侃而谈。

    “陈家在山西枝繁叶茂,我如果一直在家待着,有父亲、叔叔、祖母的爱护,除开不能随意出门,其他的事,基本都能按自己心意办;可我要是嫁人,就得去陌生的环境从头来过,忍受丈夫纳妾娶小,整天跟柴米油盐打交道,讨好公婆,相夫教子。万一生育上不顺利,说不定还得把命搭进去。百害无一利,我为什么要嫁人?”

    海枫觉得她在清代能有这种不婚的思维简直太酷了,眼神渐渐崇拜起来。

    “那,先生就直接跟家里说不想嫁人吗?”

    “当然不行了。在我祖母眼里,女子不嫁人绝对不行。我审时度势,在所有嫁人方式中,选了最实在的望门寡。这样,我不嫁而嫁,既能留在家里,还能不被媒人摆布。”

    “可,可对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