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帐篷,打定主意,不提纳木达克和长孙台吉半个字。
“二位王爷,黑龙江的萨布素将军有信来。”
裕亲王就叫他拆开来念,信写得很简洁,说的就是,他怀疑大喇嘛已经叛变。因为大喇嘛多次违例,借口灾民众多,口粮不够,要求萨布素手下管着的三处仓库,额外多借粮食给归化城。但萨布素多番核实,目前内迁到漠南躲避战乱的喀尔喀部众,衣食足够,并不缺粮。
猜想被进一步证实后,福全反而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第一时间,向康熙写密折汇报。
掌印大喇嘛跟理藩院尚书,一直是出使准噶尔、劝降噶尔丹的主力,他们是皇上倚重的臣子,结果一个被擒,一个背叛,传到京城去,皇上的脸面该往哪儿放呢?
福全犹豫再三,还是拿起笔,写了一封长长的密折,交给般迪。
“你亲自送这折子进京,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先去我府上,他们看了我给的令牌,自然会安排你进宫。到时候,皇上肯定会召你进去应对。不过,我估摸着,恭亲王也会在。有他,至少你不会吃亏。”
般迪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地接过密折,珍重藏在身上,出去叫手下赶紧预备干粮、好马。要是顺利,明天晚上,他就能到裕亲王府。
想到这里,一个可怕的念头,迅速在般迪的脑海闪过。
喀喇沁,离京城实在太近了。
噶尔丹把和谈地点定在这里,想干什么,昭然若揭。
他真的,没有来吗?
或许,他就在这里。
般迪又折回到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