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忽然生了大气,叫毓庆宫上下,有一个算一个,全站出来受审。爷拎着剑,说要是找出贼来,当场砍了!”
“贼?”
“是啊,可宫里没听见丢东西。”
海枫严严实实裹了银鼠斗篷,富察嬷嬷和阿香把灯笼、手炉都备好,她们便出了翊坤宫。
一路上,绿茹又补充不少细节,海枫逐渐猜出端倪。
石氏进宫,海枫把在毓庆宫的眼线,撤得干干净净。这是对太子妃应有的尊重,同时,她也不想和太子绑定太深。索额图总把她当假想敌,时不时找茬。
现在看来,这一步走得太急。
等她们赶到,毓庆宫的院子里,跪着二十多个太监宫女,全吓得只剩下哭。海枫没有过多停留,一直小跑着往里头去,终于看见在砸门的太子妃。
“蓉妹妹,别急,我来了!”
石氏抱着刚落地三天的女儿,六神无主。小女孩儿哭得撕心裂肺,乳母们又不敢上前哄,哭声回荡在夜里,分外扎心。
“四妹妹,我就知道,你心善,一定会来。咱们一起进去,劝劝他。”
“好,我都知道。太子哥哥也是的,才哪儿到哪儿啊,竟气到这个地步。”
海枫不像石氏那样关心则乱,喊两个壮实的太监过来,硬把门撞开。太子提着剑出来,发现是她,气愤转为羞愧,哐啷一声,把武器丢在地上。
“深更半夜的,劳动你了。”
“折子呢?哥哥能否给我看看?”
“案上呢,你自己找找吧,我去看看孩子,怕不是,把她吓坏了。”
海枫在凌乱的笔墨纸砚间,总算找到那封皱巴巴的折子,和康熙斥责太子的密信。
毓庆宫膳房的花喇、额楚,茶房的雅头,还有哈哈珠子德柱,于太子监国期间,公然打着太子的名头招摇过市,受贿行骗。上谕,除罪行较轻的额楚终身圈禁,其余三人,全部处死。
康熙的信,措辞冰冷,警告太子约束好下人,绝不能再犯。
太子向来不在奴才的管理上留心。从前几年,毓庆宫的仆从,都是海枫在遴选、监视,好在没出过大差错。这回,恐怕是太子妃孕期专心保养,疏于提防,叫居心叵测的外人,趁机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