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府和礼部自有成例在,格格和我自然不同。再说,便是搬空了你家九族,也凑不出我的嫁妆来。”
郭络罗格格脸色微变,旋即又在嘴上找到了便宜。
“不是说这些。我是说,额驸和八贝勒,差得太远。一个少年老成,一个吗虚长好大年纪,却还跟个孩子一样,顾前不顾尾。”
“注意你的口气。”
海枫决定要认真收拾一下这个丫头。
她的丈夫,即使不妥,也只有她能数落,轮不到一个外人冷嘲热讽。
“等开了春,汗阿玛是要封几位阿哥为郡王、贝勒。可是既然圣旨没下,那你就不能用‘贝勒’称呼。这就是规矩,你一直没学会的规矩。”
“堂堂四公主,竟要靠规矩压我。当年您一张利嘴,帮五公主教训我和小姨的本事呢?可见是嫁了个窝囊废,连着公主,说话也不得不收敛些。”
“好张扬。我的额驸要是窝囊废,八弟岂不是有通天的本事,才能入格格的眼?”
“阿哥能当皇帝,额驸,永远只能当个额驸。皇后,能晋升太后、太皇太后,母仪天下;公主,想封‘镇国’,还要运筹帷幄,殚精竭虑。孰高孰低,还用我说吗?额驸连大阿哥身边事都防不住,被佟妃钻了空子,狠狠伤了太子一把。公主和太子妃不是手帕交吗?怎么不护着她点?”
“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缘故。原来说这些。”
海枫眯细一双杏眼斜瞪,嘴上火力全开。
“我看八弟挺可怜的。你中意你的男人,无非因为他能做皇帝;我中意我的男人,正因为他做不得皇帝。你赢没赢我慢说,多布在娶妻这上头,就比八弟强。还有,二哥二嫂好大年纪,自会处理自己的事,我又不是他们的奶妈。就好比,老安亲王和福晋人缘不错,他们疼你,所以宫里宫外,大家都让着你三分。不是说,我们欠你一辈子。你和八弟婚事,就此作罢吧。”
摔下这句结论,海枫扶着现在极易酸痛的腰,想要起身往外走。郭络罗格格半信半疑,最后还是没有沉住气,站起来出声阻拦。
“公主且慢。这桩婚事,太后娘娘不是点头了吗?”
“你看见了?听见了?不是口谕、懿旨,你空口无凭,进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