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阿布跟他。先吃饭。我的老婆辛苦做了这些好吃的,浪费多可惜。”
津津有味地把桌上的几道菜都给吃干净,多布一边喝茶,一边给海枫讲,他母亲的事情。
“额吉是舅舅家最小的女儿,嫁给阿布时,才十二岁。当时舅舅们疼小妹妹,看了好几家的男子,都相不中。祖父去求娶,舅舅们嫌阿布当时有个风流的坏名声,身边女奴太多,不乐意。阿布年轻气盛,莽劲儿一上来,干脆抢婚。”
“那,她自己”
“大约是不愿意的吧。我不知道。我一岁的时候,额吉就去世了。阿布自打她进门,再没碰过别的女人。所以,我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是长子、独子。她不该那么早生育的。听说,生我的时候,流了很多血。之后,一直没有恢复”
海枫听着他逐渐变得苦涩的声音,忽然间,明白了很多事情。
阿布一定有很多愧疚,所以都过度补偿在唯一的儿子身上。她进门后,又过度补偿给儿媳。多布对她现在的关心、体贴,应该就是阿布理想中,对待妻子的方式。潜移默化中,教给儿子。
多布在长久的沉默后,把那只玉鹿,放到海枫掌心里。
“我会写一封信,给舅舅家。这个,以后给你用。我才不会像八阿哥那样,关键时刻,丢下老婆一个人跑呢。舅舅家不给阿布好脸色,我可以跟他们不往来;但是,我得顾着你。”
海枫刚想张口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当年到底怎么个过程,她才听过多布单方面的描述而已。
多布执行力极强,喝完茶,就去写信。海枫思来想去坐不住,走到外面,叫人请来赛纶嬷嬷。
“劳妈妈派个妥当人,精熟蒙语的,出了正月,去漠北一趟。我有要紧事想打听。”
等海枫吩咐完事情进屋时,多布刚刚把信写完。
“把那个玉鹿拿过来吧。我要在信上,用印泥留个印子。”
“你不是有私下里用的印信?”
多布抬眼看了看妻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内宅的门道,我不懂;军队的事情,你不懂。从前我打定主意,不用舅舅家的亲兵,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