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抿着杯中香气袅袅的大红袍,裘氏正笑着与夫君说趣事,见文鸯回来,立马不自觉地收敛起笑意。
文鸯走近两人,将药箱放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跪地行礼。
“文鸯见过父亲,见过母亲。”
“起来吧。”
“鸯儿,快坐。”
文鸯点点头,顺着裘氏的指向坐在侧位。
“看你回来得挺迟,不知和殿下说得如何?”
文致远似乎想到了九雍王受了腿伤才让文鸯过去,连忙改口。
“咳咳,殿下的伤势如何?可还要紧?”
文鸯顺从地回答他。
“殿下伤势不轻,但也没有伤及骨骼,我为殿下推拿舒缓,现下已经没那么痛了。”
“对了,殿下让我转达他对您的谢意,感谢您不计较男女大防,允许我一个闺阁女儿为他诊疗,改日他会向您当面道谢。”
这些都是奚衍教她的,应付文致远的话术。
果不其然,文致远闻言连连摆手,捋着胡子自得地开口。
“哪有哪有,本侯也不过是不忍殿下太过辛苦,你既然有点本事能为殿下缓解疼痛,那去一趟也是应该的。”
裘氏看了看坦然的文鸯,又看了看得意的丈夫终究是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其实,她始终觉得不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贴身诊疗这种亲近之事,成何体统?
但想到了夫君一直以来期待的世袭罔替,她又将这话咽到肚子里。
如果陛下真的削爵,那她的川儿和恪儿怎么办?
不过是女娘的名声,如果真闹出了事,正好让九雍王娶了鸯儿也未尝不妥。
“那殿下有没有谈及你二人之事?他有表现出对你的爱慕吗?”
文致远越说越高兴,显然忘记了文九雍王并未上门提亲一事,仿佛已经确定,他就是文国公府的女婿。
文鸯蹙眉,纠正文致远的措辞。
“父亲,我与殿下是君子之交,不过是他于我有恩,我为他诊疗回报他罢了。远远谈不上爱慕,父亲莫要再如此说,女儿还需要清白名声。”
裘氏也帮衬一句,“是啊,殿下未提亲前,老爷还是莫要再提此事,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