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挥挥手让琼枝回小厨房继续做饭。
“那就麻烦姑姑稍等片刻,我换一身衣裳就去前厅。”
翠竹福了福身,微笑着站在原地。
“那奴婢就在此等候四小姐。”
文鸯没管她们,换了一身月白色清素襦裙,随云髻上别一根玉簪,便跟着翠竹出了门。
隔了远都能听到正厅中一片欢声笑语,而这欢乐的气氛在文鸯踏入厅内后戛然而止。
文鸯不卑不亢地躬身行礼。
“鸯儿见过父亲,见过母亲。”
文致远不耐地点点头,裘氏满面笑容地看了她一眼。
“鸯儿,起来吧。”
文鸯起身,坐在了裘氏身侧,而对面更靠近文致远的位置,是一个陌生男子。
或者说也不陌生,文鸯对他印象深刻。
正是前世对她唯一施以温暖的柴玉,也是她死前见到的最后两人之一。
文鸯死在了他与文芝婉的婚礼上,像一只可悲地窥探着他们幸福生活的老鼠。
文鸯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非常自然地听着文国公夫妇与柴玉聊天。
他们的话里话外都是文芝婉。
文鸯眼观鼻、鼻观心,不带分毫情感,抽离自己如同旁观者一般听着他们的对话。
“故谦贤侄,许久未见你,倒是比前些日子清瘦了不少。”
柴玉字故谦,他闻言笑了笑,却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岳麓山四季分明,但山上还是寒意重些,故谦不慎染了风寒,近些日子才好了些。”
裘氏适时露出一副关心后辈的样子,看向柴玉时,目光却点向文鸯。
“故谦贤侄你有所不知,其实,鸯儿才是我与国公爷的亲生女儿,前些日子才找回来,同婉儿一起过了及笄礼。”
柴玉这才将打量起对面的女娘,一身月白色长裙衬得她皮肤白皙,一枚玉簪别在乌黑的发髻中格外清丽典雅。行动间如弱柳扶风,声音也婉转如莺啼,的确是大家闺秀。
柴玉暗暗点头。
裘氏见他喜怒不形于色,直赞叹他的修养好。
“鸯儿,快过来见过柴公子。”
文鸯颔首,起身向柴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