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惊喜的笑容,裘氏与孙夫人双双见礼,这才热情地与她闲聊。
“哎呀好巧,这不是我孙姐姐!你也是来挑料子呢?”
孙夫人猛然撞见裘氏,刚刚还在外面听到她对亲女儿疾言厉色的呵斥,转头对着自己这个外人和颜悦色。
孙夫人替里面那个可怜的文四小姐感到悲哀。
“闲来无事,替我家小女相看相看。诶?裘妹妹,你新得的女儿呢?怎么不带她来让我们几个做姨姨的看看?”
孙夫人见到裘氏身后只出来了两个女儿,装作不解地问起了文鸯。
刚刚才教训完四女儿,转头碰见外人提起了她。想起还在更衣室内跪着的文鸯,裘氏就感觉到有些尴尬。
“鸯儿,她临时有事离开了。孙姐姐你还是去别的更衣室吧,这间被我的女儿们弄得有些乱了,让店家收拾一下才行。”
孙夫人含笑应下,转身去挑选了别的布料。
文国公府的马车上下来了四人,回程却只有三人。
街对面的醉烟楼二楼包厢中,匡之山探头探脑,奇怪地问一旁的好友洪城。
“明明下来了四个人,为何只上车了三个人?好像没有见到文鸯的身影,那是不是嘿嘿嘿……”
洪城绷着脸,皮笑肉不笑地反驳这个猪脑子。
“匡兄,能光顾千丝坊的女眷非富即贵,你要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你爹都保不了你!反正文四本来就要去赴宴,你又何须急于一时?”
匡之山这才恍然大悟,摩拳擦掌地等待着下个月曲水流觞宴的开始。
到时候,他一定会让这个小女娘,感受一下他的热情!
文鸯揉着膝盖站起身,撩开裙摆只见膝头一片红,恐怕明日就要变成青紫了。
就是可惜了这件裙子,前后都沾染了脏污。
她是一定得买下来的,不能让店家替她白白承担了损失。
但是,她出府时只在怀里带了十两银子,是不可能买下这千丝坊的裙子。
正当她沮丧的时候,孙夫人悄悄掀开帘子进来了。
文鸯一见是陌生夫人,连忙礼貌道歉。
“您好,您是这里的老板吗?请问这件裙子多少钱?我只有十两